三人伴着夕阳乘车而归。
公主府内,谢辞正坐在桌子前等候,他也没想到他会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林清一回来就打断了谢辞的思绪:“殿下,我回来了。”
眼前的小人儿正对着他笑,那笑容比天边的云霞还要绚烂,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里。
或许是这一个月的近距离接触,林清对谢辞不再惧怕,反倒把他当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知心姐姐。
两人这关系也拉近了很多,有时候林清还会借着脸上的婴儿肥卖萌。
饭后林清就拽着谢辞不停的讲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还有她的想法。
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却又不会惹人心烦。
谢辞耐心地听着,时不时会附和两句,顺便夸一夸林清,倒不是谢辞有意捧她,而是她小脑袋里装的东西真的很有可行性。
她若不是驸马,注定会是一个能在仕途上走的很远的文臣,也或许成为一个很有能力,有头脑的商人。
当一个驸马倒是委屈她了,罢了,以后多补偿她些罢了,毕竟是他占了便宜,夺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人儿。
他的神态一直很平和,只有林清提到小倌倌时才略微沉思。
得想一个方法,不能让林清跟她们接触太近。
不知道说了多久,林清声音越来越小,谢辞回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想来也是今天累着了。
身边的人睡颜恬淡,眼睛微微闭起,不知是什么原因,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像是振翅的蝴蝶,让人心痒难耐。
艳丽的小嘴,不抹自红,让人忍不住想偷个香。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空了一阵,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又香又软。
然还不等他细细品尝,喉咙间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立刻起身看向那处,纯白的布匹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bulge,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点了一把邪火。
他竟然…了。
好在谢辞的理智还在,当即披上衣服逃离此处。
又是在书房独自灭火的一天,只是这次火势燎原,怕是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日,林清睁眼时,谢辞不在身旁,起身就向鹤翔询问。
鹤翔看见林清,眉毛控制不住的上扬,他可没忘记谢辞昨晚叫了三回水,这林清本事不小啊。
从没见谢辞出现过昨天晚上那么狼狈的情况,他语气夹杂着幸灾乐祸:“这最近不是换季吗,殿下上了点火,现在书房念经修身养性。”邪火太大了,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也不大好使啊。
春夏两季交替确实容易上火,但是念经有什么用啊,得吃药,林清提议:“要不让福伯给……”
“不用。”鹤翔当即拒绝,又怕拒绝的太过明显,他看了眼周围,在林清耳边开口:“殿下不喜与其他男子靠得太近,不然我一个侍女怎么会医术啊。“
好悬玩脱了,这个谎话可真是个下下策,他忘了福伯也是个大夫,这要是一把脉,那还有好。
两人靠在一起交谈,全然没有注意书房的窗户什么时候开了一条小缝。
鹤翔会医术这件事,林清是知道的,原来她也曾疑惑一个侍女为何精通医术,原来如此。
林清想通后就吃了一口饭随即就去忙活她开店的事情,毕竟挣钱搞事业,延长寿命才是大事。
等她到怡香楼的时,老师傅们已经领着小工们等候在楼外。
林清紧忙打开门,将人都迎了进来,师傅们也不是磨洋工的人,进了屋子脱下外衣就开干。
拆台子的拆台子,挪桌子的挪桌子,拉线,推沙子,分工明确,根本不用林清监工。
反倒是她们在这显得有些耽误事。
于是交待了两句就走了,去了赵莉她们新租的大院子。
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一个大院子就住下了她们所有人,但却有些破败,看来赵莉她们倒是个能吃苦的。
见林清来了,她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连忙迎接新主子。
林清被她们簇拥着进了厅堂,好在这院子够大,不然还装不下她们这一百来号人。
见她们脸上有好奇,又兴奋,却没有一丝的抱怨。
林清坐在主位上开口:“赵莉,租这个院子花了多少钱?”
赵莉站在最前排:“主子,花了二十两,还剩四百八十两。”
这大院子是一位商人十几年前买装货的,但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便搬了家,这里转卖现在的主人。
这院子的位置有些偏僻,加上一般人用不上这么大的院子,所以才让她们捡了个便宜四十两就能租下来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