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火辣,又温柔大方,幽默风趣。”我说。
他嘴角上扬,忍不住“哈”地笑了一声。
我不服气:“那不然呢?”
“你说得对。”他眉眼含笑,捧着我的脸,把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
他明显没说实话。
“我最恨别人说话留一半。”我说。
秦嘉守长久地注视着我,那双眸子里盛着怜惜与悲悯,似乎要把我的前世今生都看穿。
我捶了他一下,“说呀。”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假装愠怒,瞪着他。
“下次回国告诉你,给你留个悬念。”他故弄玄虚地说,又嘱咐我,“你在李韵身边,也要诸事小心。”
“不说就不说,卖什么关子。”我狠心松开他,把他往安检口推,“快走快走,还要带狗子安检登机,抓紧时间。”
他的行李已经办完了托运,随身只有一个背包和狗狗的航空箱。买的是宠物能进客舱的航班,测不准一路上能跟他互相作伴,倒也不会寂寞。
秦嘉守进安检前最后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低语:“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我的心抽痛了起来。
这么简单的要求,我都答应不了他。
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可能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我挤出一个微笑:“再见。”
=======
李韵被秦嘉安气成那样了,腊月二十九还是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千里马”平台出事之后,尽管秦氏集团已经第一时间发声明与“千里马”进行了切割,并捐款捐物努力挽回企业形象,第二天股价还是跌得跟腹泻一样,市值直接蒸发900多亿。
李韵听汇报时,那个脸比她家的股票还绿。
麻烦的还不仅仅是股价。之前一个月工厂开足马力生产的5万套无人驾驶系统,都是为“千里马”的车型和信息系统量身定制的,秦氏现在已经宣布与“千里马”取消了合作关系,这5万套成品就要返工,信息对接也要重新做,费时费力不说,如果找不到像“千里马”一样大的合作方,零售市场一下子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库存。
李韵和一干高管着急上火地开了一天的会,讨论补救方法。
除夕那天,又把“千里马”的老总邀请过来磋商。
对,秦氏集团在面向公众的媒体上,态度坚决地和“千里马”划清了界限,但私下却客客气气地把“千里马”的老总请过来商议对策。
他们谈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从会议室出来以后,宾主尽欢,“千里马”的老总诚挚地用双手握住李韵的手,朗声道:“危难时刻,多谢李总仗义相救!以后我们仍旧合作愉快!”
李韵微笑道:“合作愉快。”
我恶心得想吐。
回家的路上,李韵倒是心情阴转多云。
A城每到过年就会变成一个空城。临街的店铺大半已经关门歇业了,路上的车也少了许多。
李韵望着车窗外冷清的街道,说:“过年就这点好,打工的外地人都回家了,这才清净。”
我心想你这么嫌弃“外地人”,怕不是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吧?
“小周,过年怎么没回家呢?”她随口问。
周进说:“报告老板,我把我父亲接过来了,今年在A城过年。”
李韵说:“也好。听说晚上员工食堂安排了自助餐,你把你父亲也接进来,吃个团圆饭吧。小伍呢?”
我的心像被捅了一刀那样痛,但还是装着混不吝地说:“老板,您忙糊涂了吗,我现在户口本上就一页,我人在哪,哪里就是我全家老小。”
李韵笑道:“哎哟,我是忙糊涂了。你加油呀,明年结个婚,户口本上就不止一页了。”
我没接话,李韵又说:“不行,你还是晚点结婚吧。结婚了就要生宝宝,好好的职业生涯都要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