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除夕那天自助餐,我看到你爸爸了。腿脚看着挺灵活,怎么样,贵的关节果然有贵的道理吧?”
“嗯。”周进难得脸上有点笑影,说,“谢谢你。”
“小事。”
雪花无声地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很快融成了水珠,一缕一缕地往下蜿蜒。
周进打开了雨刮器。
他盯着那一遍一遍机械工作着的雨刮器,突然开口问我:“你还跟他在一块吗?”
我打着手机单机小游戏,漫不经心地问:“谁?”
“……就是他。”周进欲言又止。
我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用眼神示意着工作中的车载监控,意思不便直说。
我想了一想,明白了,于是也跟他打起了哑谜。
“嗯。怎么啦。”
“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愿意跟他在一块?”
手指顿了一下,错过了一连串的金币奖励。我干脆把小游戏关了,困惑地问周进:“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把他甩了吗?那不真成了爱慕虚荣的女人?”
周进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说:“反正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以前有几个臭钱,现在,连唯一的优点也没有了。”
我把胳膊支在仪表台上,挠着脸颊,侧头看着他:“周进,你该不会……”
周进避开我的目光,粗声粗气地说:“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半真半假地说,“你再这样没来由地诋毁他,我只能理解为,你暗恋我了。”
周进不经逗,恼了:“胡说!”
我无赖地笑:“我不管。你再说他的坏话,我一律按照吃醋看待。”
周进果然闭嘴不再提。
虽然他对秦嘉守莫名地有很深的偏见,但人不坏,没有干过落井下石的事。同事一场,我也不想闹得太僵,能插科打诨地混过去就混过去。
九点钟的时候,一辆跑车轰鸣着在我们的车子前面停下,秦嘉安气势汹汹地摔上车门走了出来。
他上来就咣咣地拍大F的车窗,不知道发什么疯。我降下玻璃,问道:“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秦嘉安盛气凌人地问:“我妈呢?”
我指了指市委大院的方向:“在齐市长家里吃饭呢。”
“什么时候出来?”
“我不知道,行程上没写结束时间。”
秦嘉安狠狠地踢了一脚雪,骂道:“行程上能看我还问你们干什么?一群废物。”
他站在车子边上打了个电话,却一直没打通,暴躁地把手机砸了。
然后秦嘉安干了一件超勇的事……
他居然试图直接冲过荷枪实弹的警卫哨卡,当然也不出意外地被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