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亲他嘴角,软语解释:“老徐上礼拜就约好了,先来后到,你说晚了嘛。”
“先来后到?”他更生气了,“难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还没有插队的优先级吗?”
过去这一年,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庞大的遗产,年轻的继承人,在他宣布接任李韵位置的时候,立刻就成为了各路人马的焦点。伍玖作为他身边的保镖,收到过贿赂的大额支票,也收到过刀片和恐吓信,最危急的时候,他们俩一起被五花大绑地丢进一个废弃仓库里,差点被一把火全部烧干净。
幸好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一路走来,他以为他们已经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感情,凌驾在任何第三人之上。但到今天他忽然发现,伍玖神奇的价值观里,她或许愿意为他去死,却不愿意把他排在她的老朋友之前。
伍玖趴在他胸口想了半天,说:“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去你的海岛,周二我去吃完满月酒,晚上就从予省直接出发。最晚最晚,哪怕隔了半个地球,周三晚上我也到了,还赶得上给你庆生。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下周三你必须全天陪着我。”他莫名地坚持,没有商量的余地。
“嘉守……”
“你别来这套,我不好糊弄了。”
“我的字典里没有 ‘必须’干什么。”伍玖的耐心很快耗尽,没了好脸色,“你管天管地还想管我去见谁?”
她霍地从他身上下来,捞起睡衣的肩带,拎着枕头就要去次卧睡。
秦嘉守咬牙切齿地把她扑倒,不让她走。
她仰面,透过他的肩膀,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你知道你困不住我。别逼我动手。”
“不放。分床睡,就真的变成吵架了。”他手脚并用的,把她密不透风地搂住,“我们没有吵。”
伍玖嗤地笑了一声,“自欺欺人。”
感受到他怀抱里求和的意味,她终究没忍心掀开他,把争吵升级扩大。
“老徐身体不大好了。”她语气缓了下来,说,“他上个月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那会儿我抽不开身去看他,就想着这次趁他重孙女儿满月,顺道去看看他。我的老朋友,也没剩下几个了。”
秦嘉守安静的抱了她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
“萌萌属蛇的吧?按予省的风俗,见面礼送个生肖金的小蛇合适吗?”
伍玖问:“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嵩山?”
“你不肯让步,那只有我退一步了。”秦嘉守说,“我们总不能真为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