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秀珠说出了那句自己是《风来日报》的成员的时候,电视机前所有捧着碗、拿着筷子、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的人,都惊呆了。
此时的变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还有局里的高层。
市长看着发生在电视机里的一切,他扭曲着脸,按下了几个数字拨打出了电话:“你们怎么做事的?就任由那些学生给我闯进了电视台里捣乱?赶紧给我处理好......我不管你们现在忙的什么,反正先把这几个带头的人给我抓起来。还好现在的光州对外一切联络途径都被切断了,不然要是着新闻给别的省看到了还得了。”
那不得把他笑话死!多亏了自己的英明之举,想到这里,他简直想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至少要在中央派下来的人到达之前,自己得把属于自己的管辖区里的翻江倒海之势给捣平了,把那冒出来的苗头先解决掉一部分,让局面看起来没那么难堪。
养着来福的主人筷子都没拿稳,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了一句话:“小姑娘说话挺稳重的,不过这个跟上次讲八点档故事的那个不太一样......”
想起上次的那个女孩,一副激昂的演讲姿态,具有极大的冲击力,在场的人听着是情不自禁地越走越近,没办法,有些人天生就是演讲者。
女人想起那初见带着口罩和墨镜的那个女孩,她目光游移,豁然看见来福就要吐着舌头,想来舔她掉在地上的筷子。她匆忙捡起来,摆了两下手作势要把人它揍一顿的样子:“去!去吃你自己碗里的。”
跟女人一样吃惊的人不在少数,毕竟《风来日报》是近几天最火的一个日刊,笔力刁钻、用词尖锐、还有理有据的,看着核心成员应该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
有人猜测估计是被强制退休或是已经内退的那一批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话,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在排名单看谁最有可能参与其中。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帮老油条居然躲在幕后,选了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小女孩作为代言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花区的警察局里。
尹泉今心中的愧疚感席卷了全身,他比谁都明白光明正大地露脸在所有人的面前,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如果不是他让安珉贤受了这些苦头,安秀珠压根就不会选择这条这么艰难的路。
他如鲠在喉,看着安珉贤的眼中充满了歉意。尹泉今深深吸了口气,说出了那句迟到了很久的抱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冤枉进审讯室,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
安珉贤还抬着头看着电视机里的安秀珠,他扬起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扭头看向尹泉今的时候眸中多了些坚定:“没关系,反正这也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尹泉今一愣,他不是拒绝过自己想要加入读书会吗?怎么现在又成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了?
安珉贤懒洋洋地双手叉腰,眼睛眯了眯,总感觉这几天他妹妹变化挺大的,他的表情看起来没多认真,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也是缓缓慢慢的,耐心跟尹泉今解释道:“我自己本来是挺有兴趣的,不过出来刚这一票肯定会有风险,更何况你知道我单亲家庭,我妈基本是对外界一个什么基本不关心的状态,只顾着赚生活费,你要是问起现在外面那么多烟/雾/弹,估计她还会吃惊地问你不是隔壁老王家有喜事放炮吗......”
说到这里,安珉贤低头哧哧笑了两声,但是眉目间却温和了许多,家里人的存在还是成为了最能束缚他存在的羁绊。他接着补了一句:“更何况家里的妹妹还需要我操心呢,所以我就没答应跟你干。”
“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过得还挺好的哈,在后面陆续进来的人口中我都有听说你的名字。”
安珉贤拍了拍尹泉今的胸口,示意他不要把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两人在这边聊了起来,话题沉重而言语轻松。
可距离两人就一米之隔的裴姿拧起了眉头,她脑子里有灵光如闪电乍现,忽然拧头转向李铭绅问道:“不对,说好的不是我们给信号后安秀珠再动身吗?”
李铭绅的眸中沉了沉,在一边思索着可能性:“是有人先提前给了信号......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晚间新闻直播也已经结束了,看起来没有节外生枝。”
来不及多想,裴姿把消防警报的声音拉响,刺耳的铃声彻底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刹那间让百米内的住宅区和工业楼都能听见这边的动向。
原定的计划是等他们拉响了警报之后,再由门外接应的司机把消息传递给安秀珠,理论上此时他们才正要冲进电视台里,怎么会连直播都已经念好了?
安珉贤捕捉到了两人的话,他心中一慌,跟上两人走出了警察局的脚步。
外面有几辆车在做接应,司机看几人已经顺利从出来了,便从隐匿的街角开出来到李铭绅的面前,车门自动打开。
裴姿先行上了一台车,李铭绅随后跟上,可安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