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问,“真的吗?”
沈风觉脸色苍白,但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说到,“真的,你之前还命令我保护你,我怎么可能敢死。”
宋婉听完他这话,反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事后,宋婉找顾小七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为何会突然有野兽跑出,他们当时去的林区事先都被护卫检查过。但顾小七始终未说什么,只说林中情况难料,宋婉却觉得必定和宫中脱不了干系。那以后,宋婉心中生了担忧,日日跑去书院中照顾沈风觉。那段时间,每次太医前来换药,宋婉就难过一次,从那时,她便觉得学女工无用,她要学药理,虽不能像武力一样保护别人,但可以在危急时候救命。
宋婉的师傅是宫中出了名的脾气最差的医师佟时初,却也是医术最好,最年轻的。但他不喜穿官服,每日懒洋洋的,但凡宫中出现各种怪病,只有他有办法治好,皇上也就不怎么管他,只要他不犯事,便随他去。宋婉最初拜师学医时,佟时初并不想收她这个女弟子,宫中公主,大多娇贵,一时兴起便拿着药物玩弄,但又碍于公主颜面,不得不教她。因此为难了她不少,想着让她早点放弃,没想到她却从不叫苦,只是默默的照做,有时医书看不完便连夜连夜的看,只为在他提问时能答上来。久而久之,佟时初便也认可了她,开始真正用心教她,没想到她学得也快,一年多来,倒是进步不少。
宋婉来到医堂,见佟时初正闭着眼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宋婉眼睛轱辘一转,嘴角坏笑,她将芦草用水沾湿,悄悄的走到佟时初身后,芦草一抖,水便哗哗啦啦的洒在佟时初脸上,宋婉大喊到,“下雨啦,下雨啦,师傅快起来啦。”佟时初腾的一下坐起来,嘴里念叨着,“下雨了,下雨了,收药材。”
突然看了眼天,明明晴空万里。瞬间明白又是被宋婉这个小家伙给骗了,佟时初站起来,看着身后哈哈大笑的宋婉,怒道,“宋婉,我看你今日不想学了,去磨草药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药堂走去。
宋婉知道玩大了,师傅是真的生气了,忙屁颠屁颠的跟在佟时初身后道歉,“师傅,我错了,我想学,我这不是看师傅晒太阳太久了,给你醒醒神,我真的错了,师傅,你别生气啦,我明日给你带好酒赔罪,好不好嘛。”说完还一脸委屈的看着佟时初。
佟时初被她看得没了脾气,鼻孔里冷哼一声,“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还委屈上了,别装了,还不快去器物柜里拿银针,等着我给你拿吗?”
宋婉转瞬笑道,“我就知道师傅大人有大量,才不会和我一般计较。”
佟时初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佟时初带着宋婉来到一间屋子,宋婉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假人,房间里摆了不少大小不一的木头假人,每个假人身上的穴位都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宋婉走向最近的一个假人,只见假人浑身遍布密密麻麻的穴位。
“几个月前给你的穴位图记住没,待会仔细看我的动作和步骤,针灸的力度和手法都是极为重要的。”
“师傅放心,我定会好好学。”
一整天,宋婉都在医堂里认真学习针灸之术,夜深了也未曾察觉,还是佩蓉前来寻她,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宫。
次日,宋婉刚起床,佩蓉兴奋从房外跑进来,“公主,七皇子在外等候,说是带了侯府家信。”
宋婉火急火燎的从床榻上爬起,穿上了简单的外衣便往外跑,佩蓉在后面追赶,“公主,头发还没梳呢,不可啊。”
宋婉此刻只想赶快拿到家中的信,知晓爹娘和弟弟的消息,心里根本没想自己此刻才刚起床,还未梳妆。
宋婉打开门,看到秦焕泽身着一身淡雅的青衣,站得挺拔,宋婉开口唤到,“秦哥哥,可是有我家中消息?”
秦焕泽转过身,却见宋婉只身着单衣,虽未装扮,但一张素净的脸蛋仍旧美艳动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秦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面色潮红?”宋婉见他迟迟未说话,脸却十分红,担心他是不是生了病。
秦焕泽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了态,忙掩饰到,“我无事,婉婉不必担心,许是早晨太冷,脸被冻红了,无事。”说着拿出了信递给宋婉,“前几日我去侯府拜访,宁侯和夫人都很好,他们让我告诉你,家中一切都好,你大可放心,你弟弟十分聪慧,学习极好。”
宋婉听了十分高兴,“秦哥哥,虽然你不想听我说谢,但我还是想谢谢你,我真的很开心。”
秦焕泽看着她笑了,“我明白,无妨。我猜你现在肯定迫不及待想看这封信,你快回房吧,天冷,我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宋婉感激的点点头,秦焕泽看着她回了房间,站了一会,方才离开。
一进门,宋婉便迫不及待地将信拆开,爹爹的笔迹,许久未见,竟激动的想落泪。看完信良久,宋婉未发一言,佩蓉在旁边看得着急,担心的问到,“公主,侯爷在信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