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之后,安菲诺德便独自驾驶飞车回家,只有几个贴身助理知晓他回来。
简单吃过午饭,他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期间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叩叩。”
安菲诺德坐在窗前,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啊!”佣人惊呼,急忙道歉,“对不起大少爷,我不知道您在房间。”
这个佣人在安家干了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兄弟俩长大的,因此安菲诺德并没有生气。
“无事,张妈,你打扫吧。”
“大少爷今天没去公司吗?”张妈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我平日里都是这个时间点来,您通常都不在,但我也敲门过后才开门。”
怕安菲诺德误会,张妈赶忙解释。
“无事,你今天就当没见过我,做自己的事就行。”安菲诺德说。
张妈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随后连连点头。走的时候她帮安菲诺德合上门,他还在坐在先前的位置,膝上的书翻开但却反扑着。
“都是可怜的孩子啊。”张妈离开前摇头暗暗叹息。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安菲诺德身上,他沉浸在日光中,眼皮微微耷拉着,尽显示慵懒。他已经好久没有悠闲地享受阳光了。
安菲诺德捏了下眉心,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一件接一件,纵使他对金融不敏感,但还是嗅到了丝丝不寻常的味道,因此才给自己放几天假,让他们去闹。
安氏能走到现在,干过的那些勾当他也了解一二,他也曾想将其洗白送到安克儿手中,再帮他清除道路上的一切阻碍,可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他出面,很多东西也能自然而然地解决。
甚至对方下手比他还要狠厉。
脑海里再次浮现监控中的黑色身影。
“父亲,亲手豢养狼,你会后悔吗?”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日,那你当初还会允许我去读军校吗,是不是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将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表面上是声名显赫的安家少爷,可实际上呢,过的还不如一条狗!
安菲诺德蜷曲手指,自责的情绪如暗潮汹涌,将其湮没。
安克儿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如果当初他没有毅然决然离开家、报考军校,那估计安克儿也不会代替他,遭受这些罪。
所以这次回来,安菲诺德想补偿,补偿缺失的亲情、补偿地下室里的时光,他要把安克儿带入阳光之下,看他茁壮成长。
晚饭时分。
他看着安克儿在保镖的簇拥之下进了大门,安克儿冷着脸,大步向前。
“哥!”
安克儿刚准备上楼,就看到站在楼梯旋转处的安菲诺德。
对方双手环抱在胸前,灯光从上洒落在他肩头,他静静地看向安克儿。
安克儿欣喜,冲上前扑进他哥怀中,安菲诺德宠溺摇头,伸出手拍了拍怀中人的背,像是给小狗顺毛般。
安克儿开心得蹭他哥的颈窝,将他哥紧紧圈在怀里,久久舍不得放开。
“再不放手,饭菜都要凉了。”
安菲诺德拍了拍安克儿,示意他放手该吃饭了,安克儿乖乖放手,站在他哥面前敬礼。
“是,立刻执行!”
安菲诺德笑了笑,听他讲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安克儿滔滔不绝,说到开心处手舞足蹈。
看来金羽将他保护得很好,开心就表现出来,不开心就大哭一场,完全小孩子心性。
想到这里,安菲诺德有些难受,明明自己才是他哥哥,然而这些年却缺失在他成长的轨迹中。
“哥,你在想什么,快吃菜啊。”安克儿端着碗,看向他哥快要堆成小山的饭菜,不免小傲娇,那都是他对他哥的爱。
“看来你在学校交到了很多朋友。”安菲诺德笑着说。
然而安克儿下一刻便愁眉苦脸,撇嘴说并没有。
学校里的同学并不是都真诚,他们表面和他有说有笑,对他也无比恭敬,但背后却以各种言语嘲讽辱骂。
在他眼里除开那几个伙伴,所有人都可能在背后捅刀子,所以他并不喜欢跟他们有接触,但这样一来,又会有人说他目中无人等等一堆。
安克儿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把这些一五一十给他哥说,安菲诺德听完也只能皱起眉头,人情世故这堂课,学习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滴滴——”
光脑响起来,安克儿借口说自己吃好了,刚准备跑路就被安菲诺德叫停。
“有什么事情连哥哥也不能告诉吗?”
他笑着问。
安克儿显得有些局促,“哥~”
他撒着娇,企图蒙混过关。
奈何安菲诺德压根没想让他走的意思。
“那你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