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坐在玫瑰塔楼顶,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拿着文件的拼接人偏头,问她的同事。
“不清楚,听说有人看到老大是因为一封信才这样的。”
“什么信?”
她同事瞥了几眼周围,电梯正在运行,确定走廊无人,才压低声音说:“听昨晚值夜班的小宇说,老大急匆匆出了城南,回来之后手中便多了封信,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之后就去楼顶那儿,一直到现在。”
“好好奇,究竟信里写了什么让老大独自坐楼顶那么长时间?哎,你说……”她正要问,就被同事使劲儿捅了捅胳膊。
看到来人了,两人迅速离开。
敖嘉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山青野如此颓唐的模样。
“阿律,老大这样下去真的没事儿吗?”
她眼露担忧。
“青野姐有分寸,放心,我们走吧。”
下行的电梯门开了,陈树律拉起敖嘉进去,里面人很多,两人只能贴着电梯站。
见敖嘉还是愁眉苦脸的,陈树律便主动提出带她去散散步。
“好。”敖嘉点头,但还是放心不下山青野。
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
得到三天假期的陈树律立即赶来城南片区找敖嘉,却得知敖嘉和山青野已经出了城南,在一家小酒馆。等他赶去的时候,于酒馆门口撞上带着口罩的安克儿。对方眼底的乌青格外显眼,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陈树律想起那天跟着特遣小队去送安菲诺德的遗物,安克儿听到消息时的表情,对方脸色瞬间煞白,把他都吓了一跳。
“你还好吧?”陈树律关切问道。
安克儿只是点点头,随后便离开。
陈树律叹息一声,刚要进门,脸色极为难看的山青野就出来了。
敖嘉跟在她身后。
询问中得知,安克儿半小时前联系山青野说是有东西交给她,之后两人站在窗边说了几句话,安克儿从包里拿出一个封信交给山青野便离开。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敖嘉不得而知,只知道安克儿把信封交到山青野手上之时,山青野脸色骤变,紧接着就是陈树律看到的那样。
两人随着山青野回到城南,山青野便独自上楼顶,不许任何人跟着。敖嘉怕她出事,便一直在办公室等她。陈树律见她熬不住,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守在这里,一有消息就联系她。
于是敖嘉便回成阿婆家,之后又帮她看店到下午六点才过来找陈树律。
经过一晚的观察,山青野只是坐在楼顶,并无其他事。
陈树律决定和敖嘉去吃点东西,他知道山青野是个内心强悍的人,不会轻易屈服,倘若她需要帮助的话,一定会开口,既然她没开口,说明事情还在她的控制之中。
而此刻,坐在楼顶的山青野双臂环抱着自己,眼神空洞,直视前方。
昨晚安克儿突然联系她,说有东西要给自己,她带着疑惑去对方所说的地方。见到安克儿的瞬间,她满眼诧异,眼前的小男生面容憔悴,眼窝凹陷,看起来像是经历重大变故一般。而之后安克儿一开口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我哥没能从战场回来,这是他给你的东西。”安克儿面无表情地陈述。
安菲诺德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中提到了山青野,他哥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而他有需要帮助时,可去城南找山青野。
安克儿看到信封上的“小野”二字,再加上安菲诺德的话,他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儿,瞬间愤怒到极点。
把小方盒子狠狠朝落地窗砸去,盒子硬生生嵌进5毫米厚的玻璃中。
他甚至一度想把信撕碎、销毁,可当把信抓在手中,他又下不去手,这是他唯一能帮他哥的事情了,如果他哥知道他把信撕毁,肯定会伤心。
而他不希望他哥伤心,他宁愿自己痛心再心碎。
于是,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之际,他带着信件来找山青野。
全程,安克儿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句就是告诉她,他哥离开的事实,第二句询问合同到期是否继续合作,第三句是邀请山青野一起开辟新天地,并将信件交到她手中。
山青野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他安菲诺德的墓在哪里,她想去看一眼。但安克儿没说,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会儿,旋即安克儿便离开。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山青野想知道,就得跟他合作。
霎那间,山青野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安克儿,对方决绝而漠然,每一件事都是算计好的。
这样冷血的安克儿让她不禁感到恶寒。
山青野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因为安菲诺德的死使得他变成这样。
回到玫瑰酉,山青野独自来到楼顶,之前两人出行任务回来,都会在楼顶静坐片刻。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