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途中,楚盼儿服下一枚高阶易容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平、透着几分憨厚可爱的女修。
东麓自古灵气充裕,灵石山脉数之不尽,乃是富饶之地。她想,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她还想来东麓游山玩水。因为她目前去过的所有地方里,她最喜欢东麓,喜欢东麓地大物博,更喜欢东麓给她轻松的感觉。
她从储物袋里放出小白,小白这些天修养得不错,一钻出来就缠在她的手腕上,偏头亲昵地蹭了蹭她。
“小白,我又要去襄州了。”楚盼儿伸出手指头摸了摸它,“你乖乖在里面呆着吧,你跟着我容易暴露我的身份。我可不想还没报仇就没上官家的人弄死。”
“嘶...嘶...”小白嘶嘶两声表示它明白了。
襄州的街道依旧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楚盼儿的步伐不紧不慢。
“抓住他!”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掠过,身后追着一群上官家族的仆从,大声喊着:“抓住这臭小子,竟敢偷我们上官家的东西跑去拍卖,还分给西城那些穷鬼,真是胆大包天!”
楚盼儿的目光从寻找她的布告栏上移开,望向那道疾跑的背影。
这不是薛遥吗?他什么时候又跑来襄州了?
她本想跟过去看看,可是想起自己现在易容成了别人的样子,就算跟过去薛遥也不认得她,想想便罢了。
既然是老相识,对面又是上官家,她不介意帮帮薛遥。
楚盼儿两指一转甩出风翼符,帮助薛遥跑得更快。那群仆从眼见追丢了薛遥,一时间呆愣住,随即互相指责起来。
“都怪你!明明直接杀了这人便是,你偏要抓活的!现在到嘴的肉飞了,看你回去怎么交差!”
“怪我又什么用?你有本事就把他抓回来,否则我们回去都一样受罚!”
......
楚盼儿笑了笑,转头走进一家酒馆。
此时正值修士们喝酒的时分,酒馆的客人相当多。
楚盼儿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向小二要了壶酒,留意听着修士们的八卦。果然,她的板凳还没坐热,旁边一桌三个男剑修已经开始聊上了。
“哎,你听说那件事没?”一人放下酒碗神秘兮兮地问另外两人。
“什么事啊?”
“就是上官家的事啊。你们没听说吗,上官家的嫡公子在外面差点折啦,据说四处寻医问药,情况却一天比一天糟,估摸着活不了多久啦。”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一件更劲爆的事儿呢。这个嫡公子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女修,他受伤就是为了替这个女修出头,结果呀,这个女修转头就和他亲哥不清不楚了...”
“你说的那个女修,应当是凌霄宗那位吧?”
“可不就是。如今就在上官府住着呢,上官家上上下下都拿她当未来的少夫人。”
楚盼儿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心想这趟酒馆倒是没白来,浅浅喝了一口酒便出门去上官府附近踩点。
上官府位于襄州东城最中心的地带,独占数十里为府邸,外部装潢气派奢华,防御符文繁杂,不愧是襄州第一大世家。
她换了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蹲在上官府附近,悄悄研究上官府的防御符文。
就这样,楚盼儿踩了一天点,上官府没有任何事发生。
第二天
她照旧穿着破烂的衣服,蹲在上官府那条街的对面,默默背下了上官府正门的所有防御符文。
突然,一股浓烈的杀意从她头顶飞过,直奔上官府正门而去。
“又是这个疯子!”上官府的守卫咬牙切齿,这个看不清面容的疯子几乎每天都来闯府,说什么要杀了离云夕之类的疯话。明明每天都被打个半死,第二天居然还能活蹦乱跳来挑衅,真是不怕死的疯子。
一个身穿黑衣的褐发男人落地,他面容已毁,脸上一道又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似乎其中几道是新添的。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她以为躲在这儿,我便杀不了她吗?”
“离姑娘宽宏大量,早已原谅你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慕寻行如鬼魅,一掌扣在上官府守卫的命门上,将他体内的真气吸了个干干净净。
“来人!拿下他!”上官府的其他守卫一拥而上。
楚盼儿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那个毁容的男人,难道是慕寻???
望着在人群中大开杀戒的慕寻,她眼神逐渐变冷,万真秘境那晚的记忆挥之不去。
慕寻,你曾经欠下的债,很快就要还了。
“住手!!”一道女声急急喊道。
离云夕飞身而出,神色悲痛,“小师弟,你为何如此恨我?难道非要杀了我你才甘心?”
慕寻眸中腾起的烈焰似乎要将她吞噬焚尽,“我不光要杀你,我还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盼儿师姐在天之灵!”
说着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