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街上热闹了许多,凌晓雾领着晋舒去了敬山寺。
凌晓雾那消失了许久的系统被再一次唤醒。“宿主大人,好久不见。您在做什么?”凌晓雾上好香,在意识里回道:“点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难平。”“宿主大人信神佛?”“不信。”“宿主大人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今晚。”“宿主确定吗?”“晋舒已经有了做王妃的能力,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凌晓雾专门去了趟东宫,去看望自己的儿子,封望均有些不解,晚上宫宴不是就见到了吗?何必多跑一趟。
傍晚,凌晓雾自称身体不适,没有去参加宫宴。走前,她嘱咐了晋舒许多事,晋舒不明白她的用意,只当她担心她不在,晋舒会做不好,晋舒连连点头,并让她放心。
送走晋舒后,凌晓雾回到院中,坐在躺椅上,痴痴地望着天,直至云雾散去,露出圆月,宛若银盘。
凌晓雾枯坐至天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凌晓雾的耳旁响起系统的机械音:“宿主正在脱离小世界,加载中……宿主脱离完毕。”
晋舒赴宴时,许钟见凌晓露没来,问过一句,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便没再多问。
晚上回府后,两人见主院已经没了灯,便没去打扰。院门半开,封望均路过时瞧见院中躺椅上似乎坐了个人,但太暗了看不清,他便以为是看错。他们都没想到凌晓露在院中坐了一整晚。
第二日,封煜钟照常去上朝,封望均也去了东宫。这好似就是一个寻常的早晨。
晋舒去主院找凌晓露时,见她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她去唤她,没有反应。晋舒见她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她的手很凉,晋舒无论怎么唤她都叫不醒,她发现不对劲。凌晓雾唇微微有些发紫,晋舒伸手探她鼻息,转眼间跌坐在地。
消息最先传到敬王府,来人是凌晓雾的其中一个贴身丫鬟,当初于乔连给凌晓雾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丫鬟支支吾吾,给出的却是同样的答案。另一边,由于许钟还未下朝,管家先去了东宫。
封望均怔愣在原地,太子从震惊中回神,问道:“婶婶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封望均什么也没说,只是急匆匆地往外走,太子也没留在东宫,而是去找了皇后。
许钟知道得晚了些,儿子比他先一步回府。刚踏入主院,便听见封望均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是不是你干的!你说话啊!我娘待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许钟进入房中,便见封望均双目微红,怒视着地上无声哭泣的晋舒。“你怎么能这么…”“封望均!够了!”许钟走过去将晋舒扶起,接着道:“真相未知你怎能随意冤枉人,更何况她是你的长辈!”
“您怎么知道是冤枉!”十一岁的小少年怒气未消,声音却带着哽咽,“娘走了!您怎么不问问娘的情况!娘中毒了您知不知道,她日日和娘待在府上,除了她还有谁会给娘下毒!”
许钟看向晋舒问:“是你做的吗?”“王爷,不是我…”“她说不是就不是吗?”“封望均!这种事情要讲证据!”封望均沉默了,他的确没有证据,可他看到父亲对晋舒的维护,只觉得心中难过不已。他走到床边,单膝跪着,握着凌晓雾的手,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凌晓雾的手背上,却无法给她一丝暖意。
于乔连她们来的时候,房中只剩下封望均。于乔连颤抖着询问他情况,封望均只摇头。于乔连也红了双眼,听封望均说是中毒,于乔连气得要将那凶手千刀万剐。
府医说此毒有两个时辰左右的潜伏期,毒发几个时辰后才会身亡,是解毒时间很充裕的毒。如果能早点发现,凌晓雾便不会死。许钟便去下毒时间段凌晓雾接触过的人,可他还没开始查,便看见了书房里凌晓雾留在他桌上的信,不,应该说是遗书。
毒是凌晓雾自己下的,这是众人都没想到。
封望均突然叫住凌晓雾的贴身丫鬟小柔,她是凌晓雾的陪嫁丫鬟,亦是昨夜守夜的。
“王妃昨日晚膳后便回了主院,夜里奴婢正要去守夜时见王妃还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奴婢劝王妃去休息,王妃说不用人守夜让奴婢回去,还让其他人也不要去打扰她。后来奴婢见主院的灯灭了,便以为王妃睡了。”
昨夜他们回来时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封望均回想起昨夜躺椅上的身影,忽然明白,母亲恐怕是一夜未眠。
可为什么呢,是因为父亲吗?因为曾经同她那般恩爱的父亲变了心?
小柔单独给了他一封信,本来是要昨夜给他的,但太晚了便没给。信中有两张纸,一张上写着母亲与二皇子的故事,另一张是母亲给他的留言。
“均儿,娘是个自私的人,因为私心,选择了离开。你才十一岁,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我为我做下的这个决定向你道歉。嘱咐的话娘同你说过很多了,便不再多说了,免得你说我啰嗦,嫌我唠叨。娘和你爹成亲十三年,靠的从来都只是亲情。你爹能找到与他情投意合的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