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科长乐呵呵的忙前忙后,他路子宽关系网多,很快就凑足了这笔钱,成了唯一的竞拍者。虽然背后有指指点点没少捞,但掌握不了实据也就不敢得罪人。
闹剧过后是厂子没了人散了,职工们拿到了一年的钱也开始了各走各路。邻近的厂子也就开始倒霉了!先是采购人员放风说:赶紧让销售员把财料款催催,说不定那天厂子就卖了,那就什么钱也没有了,答应我的回扣你们得抓紧给。当地银行更是紧张得不得了,拿官方是一点没办法,但贷款能收得赶紧收,要不然这厂子卖了,谁还顾得上贷款呢?生产技术能手也紧张了,吸取开关厂的教训,自己得先弄个作坊,把活儿拉回家自己做。
倒下的厂子速度就突然加快,有了成片成批倒塌的形势,官方也没有什么挽救的良策,既然是上面有这精神,那不如一齐卖掉省事。
卖厂之风兴起,那些试图买厂能价格优惠的,就开始了向官员塞好处,这让官方不但尝到甜头还得到大把实惠,那力度和干劲就更大了。
随着倒闭潮的开启,街头上的闲散人员就增多了,以前还想记有个班上的,现在是无处安生。最难受的是那些老弱病残吗,原来基本工资虽是拖久但还算有着落,可现在只能是唉声叹气了!原来可以扫扫地、站站传达室、去食堂去幼儿园从事轻微劳动,现在是站在大街小巷卖傻眼,日子实在混不下去的开始了乞讨生涯,有子女不忍爹妈出丑街头的,自己选择了走进红灯区;而有蛮力没技术的,已开始在街头干起了敲诈勒索。
混乱的局面已开启,官方的临时工模式也就打开了,增加雇员维持秩序成了当前的重任。官员感到民心不古,老百姓是越来越难管理,头疼的同时好在自己的腰包更鼓了,因为私有化后有钱送礼的人就更多了,这个老板的局、那个老板的局,酒局饭局那是一天比一天喝得开心!将军肚也就流行了开来。
这阵风是越刮越猛,成千上万人的企业也是纷份加入,开启了另一扇天窗——股份制,随着股份制的深入,就出现了一个新名词“下岗潮”。这潮水有多猛?吴瑕已经是切身感受到了。老家那边家族里的远房亲戚,已经是下岗人员了,就开始想抱着她这棵大树,就是乞求能找份工作有事做有点固定收入。
吴瑕原以为这是不可避免的阵痛,没想到这痛有点强烈,强大到成群结队的上告、静坐、卧轨、或者干脆是暗潮涌动。吴瑕还是选择忍一忍,喝过洋墨水的她,心想这阵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这种阵痛不可避免。
玄武倒是有点惊慌!因为想加入天龙帮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再杂再累再危险的活儿都有人愿意干,一打听都是一些下岗工人。可毕竟是僧多粥少,天龙帮业务拓展再快,也是一下子承担不了这么多人,何况天龙帮的活儿对身体和技能要求都很高,就头疼的想是不是再开展点新业务,然而这些需要天龙集团作决定。
白静产下龙凤胎后,小师妹也是肚子鼓起来明显,她俩现在是互相依偎着,要让他俩再定出新上产业,这身体条件有点不允许。就双双提议找吴瑕协商,她是副相又是对经济是行家。
玄武找到了吴瑕,吴瑕正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吴瑕发现,江小瓶抽洋烟喝洋酒也就算了,现在是又玩起了打洋牌,并弄了个胡同会所,级别低于部级或资产不过百亿者不得入,原本还想找他谈谈弄点减轻或挽救政策的,可这一气就立马掉头就走。
玄武谈的事,也正是吴瑕犯愁的事,两姐妹坐下来抱头痛思,吴瑕气得要抽自己嘴巴,玄武见此就更觉事态严重性,就十分惋惜道:国师怎么还不回来,他回来至少可以解决天龙集团扩业的事。
吴瑕听后是眼神迷离,她的大脑里也开始了对国师的回忆,就像在梦中也从梦里寻得灵感,可国师并没给她托梦。
没有托梦,给她托话的人是越来越多,都是想依靠她们关系谋求一份职业,而这队伍范围还在扩大,就是她父母也加入到劝说中,看来父母也没少接远房亲戚的电话,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