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罹患重病还是垂死挣扎,我们都应该体面、坚强,而不是在无限的恐惧中迫近死亡。”
杨秥突然伸出了手,与迎来的蔺暖阳击了一掌:“怪不得我与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之前觉得是云澈的原因,现在知道是因为有共同的想法!你不觉得我屈才了吧?云澈选择将本领留给那些更有治愈希望的人,是因为他的使命感,而我,也有我的使命。减轻病人的痛苦,让他们坦然面对死亡反而让我觉得是更有意义的事。我承认,以前天天和活人打交道是很让人疲惫,当初辞职回来的确带着消极情绪,但是现在,我特别有成就感。”
正说着,杨秥的手机响了起来。马小蝶见状走到蔺暖阳身边,将她带到座位上,悄声说:“杨哥的爷爷来了,说是马奶奶的父亲快不行了,下午有可能去那边守着。吃完饭我陪你去宿舍。”
“马奶奶?那边?”蔺暖阳听得云里雾里,还没等马小蝶回答,杨秥走了过来,对蔺暖阳说:“你今天很幸运,一会带你开开眼。”说完又去喊马遥,“赶紧吃,吃完去送饭。”
马遥一听,立刻开始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蔺暖阳更懵了,明明好奇得要命却又不敢问。马遥随便扒了几口饭便跑了,杨秥见蔺暖阳盯着马遥,便说:“你也赶紧吃,一会带你去。”
吃过饭,乌主任拿着蔺暖阳的行李带着栾睿和任迪去了为他们准备的宿舍,杨秥和杨爷爷则带着蔺暖阳去了另一个地方。
疗养院的占地面积比馨阳要大许多,但只有一栋六层小楼,绕过小楼走到后院,东南角有一片挺拔的乔木,虽然已是枝繁叶茂,但有些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乔木从的后面有一个拱门,拱门后别有洞天的出现了一个充满民族气息的院子。院子的格局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四周房子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长方形天井,只不过房子都是木制的二层小楼,雕梁画柱的看上去特别像进了古书中的某个山寨。天井里铺着青石板,许是年代久远,青石板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缝隙里也长满了青苔。
蔺暖阳忍不住回头,突然有一种一道拱门隔绝两世的错觉。
南边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呜咽,还有似乎像是铃铛的响声,凑上去一看,蔺暖阳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了杨秥:“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我们闯进去会不会打扰他?”
杨秥脚步一滞,回头笑道:“你不会觉得我爷爷在种蛊吧?”
蔺暖阳忍不住好奇,往虚掩的门缝中探了探头:“我知道苗族的蛊术只有女人会。”
“看来是查过资料了。”杨爷爷说着轻轻推开门,带着蔺暖阳蹑手蹑脚地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