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司容,醒醒。”
清吧的事,让司容昨晚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天蒙蒙亮才睡着。
她张开双眼,熟悉的帆布包悬在半空,如果不是多往旁边看一眼,她还以为这个梦这么真,帆布包都能唱跳。
王雨凡头发乱糟糟地站在司容的床头,食指有气无力地勾着她昨天背的包,表情十分哀怨:“司容,这么美好的周末时光你怎么还定闹钟啊!”
——闹钟?周末我怎么会定闹钟?
袋子还在不停地嗡嗡响着。
她反手一掏,从袋子里摸出一部正在响铃的陌生手机。
“啊?这是谁的手机,怎么在我的袋子里?”
王雨凡摆摆手,一脸看戏。
她接通电话。
“喂,您好。”
“你好,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捡到了我的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是熟悉。
“温秉文?”
“啊?”对方疑惑。
“我是司容。”
“啊——我的手机在你这儿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在我包里。”
“应该是昨晚——”他突然沉默。
“……”
“容容,幸好手机在你这儿。今晚我有一个项目,重要的联系人还有资料都在里面。如果手机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需要我给你送过去吗?还是你过来拿?”
“应该我去拿的,但我现在在外市,晚上才回去。要不然,今晚你去汇景庭给我送过来好不好,我正好跟合伙人在那谈那个项目。”
“……”
温秉文感受到了她的犹豫:“如果你今晚可以的话,你最好叫你舍友陪你。大晚上的,我怕你不安全。”
“行——吧——,我问一下我舍友。”
听筒里的话王雨凡听的很清楚,不等司容问,立马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前线吃瓜凑热闹这事儿,怎么可能会少了她。
“那行,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电话一挂,王雨凡迫不及待地问:“姐妹儿,啥情况啊。”
“你容我再睡儿,太困了。”
“不是,司容。吃瓜吃一半很难受啊。起来——”
“不要——”
“起来——”
……
王雨凡妥妥的本地通,司容打开手机正准备搜汇景庭的路线,她直接把她的手机按掉:“跟姐走,不会迷路的。”
“你行不行啊?”司容笑道。
“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跟着王雨凡搭地铁、坐出租,七拐八拐,还真找到了地方。
汇景庭位于郊外的农庄上,要是让司容自己跟着地图走,她恐怕现在还在路上。
“你这白月光可真不上道啊,这么远也好意思让你过来送手机。”
王雨凡忍不住抱怨。
司容立马用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温秉文梳着背头,身穿白色衬衫从远处走来:“容容,你今天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没事儿,没事儿。给你。”司容将手机递给他。
“容容,吃晚饭了吗?要不,一起进去吃吧。我特意给你们定了一个包厢。”
“不了,不了,你忙去吧,我们等一下回去吃就好了。”
“我跟他们谈生意都在院子那儿,你们包厢在这边。”他用手指了指方向,表示他们离得很远,不会受打扰。
“不用了。”司容推辞。
眼看司容说不通,他朝她身旁的王雨凡看去:“我也不好意思让你舍友白白跑这么一趟。”
好巧不巧,王雨凡看到了温秉文投来的求助目光。。
——或许我姐妹的幸福现在就需要我推一把?
“吃个饭而已。要不今天的晚饭就在这儿吃算了?”王雨凡试探着问司容。
“而且,我跟你说,这里的秃黄油捞面还有那桃花酿真的是一绝,来了不吃也太亏了。要不,在这儿解决算了?”
看到司容态度有些缓和,王雨凡直接挽着司容往院子里走,并朝身后的温秉文说:“多谢你的包厢了。你忙你的,不用理我们。今天我请我的小姐妹吃饭。”
走进汇景庭,明显能感受到院里院外截然不同。
穿过大门口的屏风,眼前之景豁然开朗。
夜色朦胧,银灰色的月光铺满了这儿的整个地界儿。
不知源头何来的小瀑布,发着荧荧绿光,似绸缎,似萤火,沿着嶙峋的石壁,顺势而下,泠泠作响,一直流到司容脚下这片满是睡莲的池子。
水雾迷蒙,宛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