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
他绷着脸道。
扶璃惊讶,绕到他身后,沈朝云脸这回不是似火,而是发青,拎着她就到自己身前:“看什么呢。”
扶璃“哦”了声,似突然起了别的兴趣,扒上来,抱着他:“师兄,你真的不放屁吗,不放屁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那边--”
嘴巴开开合合,又听不到声音了。
老龙在空中“哈哈哈哈”大笑:[你沈朝云竟然也有这一日!]
沈朝云面如锅底。
老龙被彻底噤声,偃旗息鼓。
扶璃看看他面色,突然也有些心虚。
人族的那些臭规矩,她其实也不是不懂,毕竟是在镜中呆了许多年,不过她也不怕他,只是扯了扯他袖子,指指嘴巴。
沈朝云看她一眼,扶璃在嘴上比了个“叉”。沈朝云这才解开。
扶璃想起今夜目的,“朝云师兄,我做噩梦。”她仰着脸,对他道,“我就要睡这边,好不好?好不好?”
说着,还去扯他袖子。
沈朝云的衣袍也不知是何种丝料制成,触之有种雪般的缎感,扶璃很喜欢揪,还喜欢在上面留下一点褶皱--就好像那样一来,自己也在这人身上留下烙印似的。
沈朝云一开始没答她。
等她再晃他,才突然叹了口气。
那口气也似身体里叹出来似的:“可以是可以。”
“但你化藤,不可--”他顿了顿,落到她因动作大,而有些敞开的衣襟,又突然离开,“如此。”
扶璃不以为然,还欲再说,再对上那双幽沉的眼睛时,不知为何,竟有些害羞起来,点点头,小声地“哦”了一声。
他做这些时,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力道轻柔,从未伤到过她哪怕一分:扶璃可是见识过他一剑劈山河的力量的。
扶璃便又不气了。
扶璃将头轻轻枕到他胸口。
少年清冷,而那清冷之下只展露给她的一点儿脾性,让她越来越欢喜他。
谈什么?
而近来的同进同出,她发觉,这人不仅不傻,还十
分有心计。
她“哦”了声,有点似懂非懂。
她,一株藤蔓妖,发l情了。
每当这时,她便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像尝了蜜,甚至偶尔在花盆内醒来时,她还会发现他就将花盆放在枕边,一只手指就搭在花盆边--
而且她发觉,虽说沈朝云不许她再像那日般缠在他身上,偶尔却还是会让她变成原型,胸口贴着的。
那样,总让她有种他其实对她也依依不舍的感觉。
她很喜欢。
“阿璃。”他闭了闭眼睛,“放开。”
不就是结成道侣嘛?
扶璃却不知为何,很喜欢这种滋味。她肆意舒展身体,在他身上攀爬蔓延,绿色藤条越收越紧。
又听一声:“阿璃,听话。”
才这么一点,紧绷的藤身骤然松下来。
白日沈朝云去主持考试,扶璃便跟着他去,他坐在帷下一整日,她便趴在旁边睡觉。
在轮回宗的日子,大体来说是平和的。
扶璃单方面觉得此事简单,便也不再纠结。
叫她欢喜又生气,生气又欢喜。
扶璃下意识便绞紧身体,藤蔓用了点劲,在他身上蔓延,只听一声闷哼,这人便睁开眼睛。
他这人怎么总是能…
那双似也映了她的翠碧,一双眼沉而幽,像快被点燃的星火。
修界就如同是一个会法术的人间界,在这的大多数修士还是为了生活或修炼孜孜以谋,扶璃每次逛时,都能发觉自己又爱上了这世间一点,尤其旁边还有沈朝云陪着时--
可这样的沈朝云,却能一点不伤到她,偶尔他触摸她的力道,甚至会让她有种她是他无上珍爱之宝的错觉。
***
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轮回宗虽是佛寺清修,但也十分热闹。
也知道自己刚才奇怪的表现是什么了。
许是因大比的缘故,许多小贩们闻风而来,夜市上不仅商铺林立,还有那些摆摊以物易物的修士们。
不一会,便又沉沉睡去。
咚咚咚,咚咚咚…
“你--”
若是师父不同意,便多求求,人族有句话,天下总没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虽说师父不等于父母,可看师父这般慈爱,当也…做不出帮打鸳鸯的事吧?
才枕上,才感觉触觉不对,低头一看,她还是藤蔓的模样,长长的藤蔓将他五花大绑,绿色张牙舞爪攀爬在他雪白的绸衣上,莫名给人种肆意的,某种奇怪又说不出来的滋味。
衣裳才穿好,那边却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