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
“那几位前辈,我开始了!”
不多时,原本安静地趴在发丝中的小蜘蛛便灵动地抬了抬前腿,转过身来用尾部对着这些,无声无息地将蛛丝吐在了半空,开始细细密密地织起网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第一张网——第一幅以灵气丝织出的画像浮现了出来。
速度不快,但胜在细腻,画像中人物的三庭五眼,肤色特征都纤毫毕现。
就是对岑溪帅来说太过费神,只是画一幅图而已,他就出了一身的汗。
“我、我这就开始画第二幅。”
“以你的神识强度,一日最多三幅便是极限。”
岑溪帅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事,反正不赶时间,慢慢来吧。”
然而当晚,明明答应了慢慢来的岑溪帅突然识海破裂,危在旦夕。要不是闻夕多留了个心眼,怕是等他们第二天醒来,就只能看到这位报仇心切的小哥的冰冷尸体了。
看着他桌上那编织了一半的第四张画像,就知道他这是太过心急,非要透支自己的精神力,结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极限导致的识海破裂。
“岑溪帅,你要知道,越是重要的事就越要沉得住气。”
好不容易把他救醒,闻夕头一次说了重话。
“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但你死了,你全族人的仇就再也没人记得了。”
同一时间,东海一无名小岛。
身材纤瘦的女魔修御剑落地时没能控制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附近正巧在此游历的男修吓了一跳,以为是魔修袭击。结果走近一看,发觉她钗斜鬓乱,痛苦得抱住自己不住□□。检查后发现她周身魔气混乱萎靡,似是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之相,眼看着是要活不成了。
既然此时四下无人,男修眼珠一转,便直接从她腰间摸走乾坤袋。发现此举竟然没能引起对方的反抗,顿时色从胆边生,将手伸向了女魔修的胸口——
然后下一秒,炸成了一片血雾,溅了那女魔修一身。
这血雨似乎唤回了她一点点神智,女魔修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双不断闪烁着红光的眼睛。
“师、师尊……”
“不让你做什么就偏要做什么,衾如,为师可没有你这么个会忤逆师长的徒弟。”
伴随着一声冷哼,一位身着黑金色法袍,面容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性飘然落下。即便不看她周身那浓郁到与东海的灵气相冲,甚至发出鸣响的魔气,光看她的脸,任是有点常识的人都能认出,她就是魔域三大魔宫之一琅花宫的宫主——琅花魔尊。
“徒、徒儿,知错。”
“知错?那我问你,你求我收下你时是怎么说的?”
“不恋……凡尘,只求大道。”
“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早就忘到脑后去了呢。我传你心法,助你化形,让你摆脱你们魇魅一族千万年来的诅咒。可你呢,为了区区一个凡人的灵魂,就违背你自己许下的誓言。”
“徒儿,徒儿只是不小心……我原本没,没想要真的……吃掉他。”
“不小心看中了他的灵魂,不小心跟他定下契约,替他做一件事来交换他的灵魂。”琅花魔尊在她身旁蹲下,抬起玉琢的下巴,冷言冷语道:
“你真的只是不小心?”
“我没想的,真的!可是,可是师尊你不知道,那个人的灵魂,那个人的灵魂有多香……”她眼中的红光如同挣扎般不断闪现,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激烈,“我根本忍不住,不,换了其他任何的魇魅,都不可能忍得住!”
“忍不住?你忍不住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琅花魔尊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
“来不及了,也不重要了。”衾如眼中的挣扎慢慢消失,竟诡异地露出了一抹纯净的笑,“吃下那个人的灵魂之后,我突然明白了所有。没错,这世间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有灵魂被吸入我体内的瞬间,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衾如,保持清醒,不要被本能支配了!”强力的清心咒被连续打入衾如体内,然而如泥牛入海般,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那真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她仰面躺在自己师尊的怀里,鸽血红的眼亮晶晶地望着天空,像是在看着什么幻想一般充满了激情与幸福。
“那么美,那么甜,比之前浅尝辄止的情绪和魔气都要更醇厚,比神魂的水乳交融要更刻骨噬心。只要品尝过一次——”
呲,的一声,白皙细嫩的手贯穿了身边人的胸膛。
“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啊!”
“唔。”琅花魔尊被迫松开了怀里的人,捂住了胸口不断涌出鲜血的大洞。
“衾如,你还有机会回头。”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不要,我不要了。”衾如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摇晃着,四肢僵硬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