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天材地宝等着修士们去追寻,不是吗?
自然,也无人再记得门中有一位炉鼎,曾与那薄命的掌门夫人相交甚密。他们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名为薛秭颜的炉鼎终于彻底长开,在仙山灵气的滋养下变得更加艳丽无双,只一眼便能让人彻底沦陷。
而拥有这样的姿色,和门中炉鼎少有的体质,薛秭颜本该可以成为掌门甚至长老专用的炉鼎,过上更好更自在的生活,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她依旧来者不拒,即便是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筑基的外门弟子也不例外,继续过着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荒唐日子。
“秭颜落魄之时,多亏了哥哥们的怜悯和爱惜才得以苟延残喘。不管秭颜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忘记哥哥们的恩情的。”
这一年,登云门发生了一件有些诡异的事。
门中频繁有弟子失踪。
他们有的是在房中闭关,有的被外派到岛内做事,有的出门小解,有的追逐猎物而去——
然后,全都没有回来。
就算之后去找寻,最多也就是找到他们留下的衣物和储物袋,就没有多余的线索了。
修仙本就凶险,弟子是不是少了那么一两个,根本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直到有一天,一位弟子在与一个炉鼎修炼之时突然凭空消失,这才引起了掌门的重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有鬼,有鬼!”早已被此时吓疯的女人惊惧地瞪大双眼,不安地咬着左手的指甲。
“你讲什么疯话?!”自从失了人型仙芝后,钱一笑愈加喜怒无常,他愤怒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女人身上,“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修炼,我们修炼,修炼……他喜欢从背后,就从背后进去……”女人絮絮叨叨地讲着,“然后鬼来了,鬼来了!啊啊啊,到处都是鬼哭狼嚎,鬼,鬼啊啊啊——然后,他就没了!只剩衣服掉下来,衣服,衣服,好烫,好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女人的叙述开始颠三倒四,渐渐地再也无法提取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即便掌门以惩戒为由恐吓她,也无法让她从疯癫中恢复神智。
钱一笑与几位执事长老讨论了一阵,想要理清思路,却最终什么也没能搞清,不得不将此事暂时搁置。察觉到长老们落在他身上的轻视目光,钱一笑更加恼火。
自从他精心安排的婚礼被那个该死的大长老接了胡,到嘴的人型仙芝长翅膀飞了之后,他在门派中的声誉便一落千丈。虽然碍于他的修为仍旧最高,无人敢当面违逆他,但终究是不像之前那般尽心了。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嘴上都说着宽慰他的话,但眉梢眼角处透露出的都是讽刺与嘲笑。
再看向地上还坐着的衣衫不整的疯女人,钱一笑大怒道:
“还不把这疯女人给丢出去,都没眼力见儿了吗?不中用的东西!”
守在门口的弟子立刻走进来,顶着他迁怒的目光和辱骂,唯唯诺诺地将满口胡话的女人拖下去。临到殿外时,与刚巧来到这里的薛秭颜擦肩而过。
薛秭颜娇笑着与两位弟子打招呼,目光却落在那空洞麻木的女人身上。
来这登云门十年,她已经彻底明白了炉鼎的一切。
像她这样风华正茂或是体质特异的炉鼎,自然会被他们好吃好喝地供养着,绫罗绸缎更是予取予求,养出吹弹可破的肌肤,养出丰乳肥臀的姿色,养出娇憨天真的性子,再让山上的修士享用。
而那些年老色衰或者因为一些意外无法使用的炉鼎——比如怀孕了——则会被送去后山。若是一年内能养好,就能重回前山,过上之前奢华享受的生活。
若是养不好,但生出了带灵根的孩子,那身为母亲便可以留在后山照顾。等将来孩子大了,男孩成为门派里的新鲜血液,女孩就成为更有价值的炉鼎。要是生下的只是凡人,女儿可以留下,儿子就要和母亲一起,被丢下悬崖,葬身于大海。
而眼前这个已经彻底神志不清的女人,纵然依旧饶有姿色,怕是也逃脱不了葬身鱼腹的宿命。
令人惋惜,但是,她还救不了她。
薛秭颜只是略一停顿,便错开了视线,提步走进了大殿。
守卫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便十分有眼色地将大门重重合起,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之前还因为掌门乱发火而悬起的心,这下好好放了回去。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得靠小秭颜啊~”
果然不一会儿,殿中便传出了那位媚骨天成的炉鼎妖娆动听的呻·吟。
薛秭颜很早以前就知道,钱一笑这个人表面看起来莽撞粗狂,一副莽夫的样子,实则内心阴暗扭曲,掌控欲和施虐欲极强。多年来,无数与他修炼的炉鼎都经不住他的折腾,多则三次,少则一次便被从掌门榻上直接拖去海里喂鱼。
只有薛秭颜,不管他如何打骂,如何施暴,都一如既往地顺从,甚至还享受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