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
“妈妈,蝴蝶和飞蛾有什么不同吗?”
“他们都是有生命,拥有翅膀的小虫子呢。”
“但是飞蛾好烦呀,每天晚上都在我小夜灯旁嗡嗡嗡的叫。”
“那是它们渴望光呀。”
“嗯!我也希望我能拥有翅膀!能飞呢!”
1970年
“爸爸,蝴蝶和飞蛾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我看见书上说……好的。”
眼前一个人影飞速掠过——
空中清冽的风也猛然袭来,卡米丽娅黑发如瀑拂起在半空,随前方骑着扫帚那人——
“现在!就是现在——!”
“西里斯·布莱克朝迈克尔·哈里斯扔了一个倒传球!哦!梅林!詹姆·波特接住了!他直接朝后方球门射了过去!要进了要进了!守门员德达洛·迪歌直起身直接来个了海星倒挂,梅林——他一只脚勾在了扫帚柄上面,他能成功吗?!”
“进了!球进了——!”
卡米丽娅被对面格兰芬多本吉·芬威克的尖叫声给换回神来,她捏了捏鼻梁,拉着艾拉的手远离了这块喧闹的地方。
艾拉着看现在这块几乎看不见一半球场的地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那块地不是挺好的吗,刚好全场都能看清楚,你看斯莱特林都有好几个女生待在那边呢,据说是为了看那个纯血叛徒。”
“太吵了,还有一堆蠢狮子,又不是两院比赛,一个人员选拔赛而已,芬威克好好的当什么解说员。”卡米丽娅皱着眉头,显然昨晚的梦影响了她今天一整天的状态。
艾拉拍了拍她手,侧过身垂睨着看了眼挡在前面的斯莱特林一年级,对方识趣,见自主让开了位置后她就拉着卡米丽娅走了上去,“你今天状态真的很不对劲,怎么回事,下午你还能坚持着去竞选吗?”
“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做了个梦,那个梦挺乱的,我爸妈对我说了一段话,结果我醒过来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了。”
只记得很难过。
是的,难过。
这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个久远的词。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心脏周围的血管,无法挣脱,却又被体内骨骼和神经撕扯,导致她今早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冒冷汗。
人活着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12岁的卡米丽娅看着不远处那群蠢狮子欢呼雀跃的表情想到。
也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那个德达洛·迪歌,都五年级了,当个守门员还拦不住格兰芬多蠢货一二号的鬼飞球,那个本吉·芬威克也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人去年就竞选过魁地奇解说员的职务,结果被赫奇帕奇的给刷下来了!
可笑。
以及那个昨天瞪了她一眼的西里斯·布莱克,他难道不知道他飞速掠过观众席的时候会弄伤人吗,伯努利原理听说过没有!
卡米丽娅朝着被人群包围的布莱克瞪了一眼,转过身拉着艾拉就走了。
“诶——卡米丽娅,你不再看看吗。”
“不看了!回去睡觉,下午还要比赛呢!”
今天的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甘冽的水汽味。
卡米丽娅及肩的发扬在了空中,似乎浮荡在了水里。
西里斯双手被人拉扯着,一个掌接着一个间贯地击向他的掌心,他跟着人们欢呼,即使他有些不清楚大家喜悦和欢呼的原因,但他身处其中,他扬着头放声大笑,和他挚友詹姆·波特一起,莱姆斯站在人群后望着他们笑,彼得挤了进来也和他击了一个掌。
他的身子被人转向了身后,身后的人们凑过来和他撞肩,本吉揽过他的脖颈似乎要跳了起来。
人人都在笑,似乎这代表的并不只是一次单纯的选拔赛,似乎这件事情就是值得高兴的。
然后在人群缝隙里,他不经意间一扫——
她在瞪他。
她?
哦,似乎叫福特,是个斯莱特林。
昨天他还听见她嘲讽自己的出身来着。
不愧是斯莱特林。
……
但是她眸中的黑色好亮,明明是黑色,明明他最讨厌黑色,但西里斯在剧烈欢呼声中还是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嘴角的弧度还是那般,身子也在跟着人群一起跳动,别在耳后的发随着呼吸涌在了眉眼,却愣着银灰色眼眸怔神——
为什么那么亮?
*
——说真的,我觉得今天一定是我的霉运日。
卡米丽娅站在被格兰芬多蠢货二人组霸占了的飞天扫帚间门口想到。
说到“霸占”二字或许不够准确,反正按照这两人的话来说他们只是在这儿玩儿。
卡米丽娅转过头看着森林上扑腾翅膀的鸟儿,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