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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秦樱在酒精和犯病的驱使下彻底放飞自我,做了不少她正常情况绝对不会做的混事,比牛皮糖还要粘人,抓住机会就要贴贴,连身上的湿衣服都不肯自己脱。
谢随被她折腾得差点儿刹不住车擦枪走火,等好不容易帮她吹干完头发,谢随就赶紧把秦樱扔回到二楼隔壁房间的床上,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
……
第二天一早,秦樱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谢随的衣服,一时间很蒙圈——
我靠!我衣服呢???
那罐啤酒的度数很低,完全不至于让秦樱醉到断片的地步,所以紧接着她又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尴尬地僵在床上,十根脚趾紧抓床单。
然后,她的脚掌就抽筋了。
“哎呀疼疼疼疼!!”
秦樱急忙站起来,抽筋的那只脚用力踩着床垫,很快恢复了过来。
脚不疼后,秦樱一屁股坐回床上,思考着等会儿自己该怎样面对谢随。
虽然就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和谢随坦诚相待,把该解释的误会解释清楚,一切都说明白。
可是,秦樱不敢。
昨晚的事耗费了她太多勇气值,导致现在她的技能条又归零了,实在没法立马和谢随坦白,而且上午他俩还要一起去天静山见她的家人。
秦樱可以接受爸妈把谢随当做她的未来男友看待,但暂时还没法接受谢随真是她的男朋友。
秦樱觉得钟淑敏有一点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是个比她这个七五后还“封建”的人——
明明前一天还说谢随和自己只是朋友,但今天又改口成是男朋友,那他俩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用脑袋用屁股想都能猜得出来好吗!
秦樱昨天刚刚经历了一次社死名场面,现在后劲还没过去,她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了。所以,她选择和之前一样装傻,反正谢随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
“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谢随放下咖啡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秦樱,餐桌上是酒店送来的早餐点心。
“是啊。”秦樱真诚地点点头,“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一喝醉就会断片,第二天醒来什么都记不清楚。”
“可是你昨晚只喝了半罐啤酒。”
“但是我酒量差啊,一喝就醉。”
“……”谢随无声地叹了口气。
秦樱知道,谢随现在内心一定很无语。
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她眨眨眼,试探性地问:“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我会穿着你的衣服?我只记得我喝了酒之后去阳台泡温泉,剩下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谢随听后,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懒散的坐姿,嘴角擒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回忆回忆,但你确定要听?”
秦樱拿叉子的右手一顿:如果我说不想听的话,是不是就会暴露我的做贼心虚啊?
所以她放下叉子,说:“当然要听啊,我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好。”谢随意味深长地笑笑,指尖一点一点摩挲着瓷杯的把手,慢悠悠道:
“昨晚你抱了我、亲了我、扒了我的衣服把我推到在床上意图不轨,还一直对我说,你、喜、欢、我。”
谢随每说一件,秦樱的眉毛就会克制地跳一下。到最后一句时,她直接皱眉:“怎、怎么可能啊,你不会是随便乱说骗我的吧?”
“信不信由你。”扔下这句谢随就起身去冰箱拿水,然后故意用秦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抱怨:“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认账……”
语气幽怨,像极了被流氓非礼的良家妇女。
秦樱:“……”
不是哥,咱能不能真诚一点,我昨晚明明只是亲了你几口抱了你几下,哪儿来的扒衣服和说喜欢你啊?!欲加之罪也不能加的这么离谱吧!
算了。有气不能撒的秦樱低头继续吃早饭,心道:其实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
吃完早饭后,两人一起去天静山,谢随把昨天买的菜也带上了,物种丰富种类繁多,甚至还有海鲜——
活的、波士顿龙虾。
就泡在厨房的洗碗槽里。
秦樱路过时,它正伸爪子试图从洗碗槽里爬出来,秦樱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下水道的蟑螂变异成了巨型蟑螂,吓得尖叫一声后就立刻转身往回跑,结果却一不小心撞进谢随怀里。
“欸诶!”
秦樱停下脚步抬头,看到谢随表情很懵地问:“又来?”
“不是不是。”秦樱脸一红,赶紧和他拉开距离,“我不是故意的。是洗碗槽里有不明生物,还是活的,把我给吓一跳。”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