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自己,以她现在的落魄样,争得过吗?
在古代的日子度日如年,仿佛过了好几辈子。
临死前的愿望只能有一个,多的她再也装不下了。
话罢,荷花见苏晓几近晕死,她也不便多待,转身走了出去。
……
陶皇后处,皇上假意寒暄几句后,便提起了苏晓,方才来的路上,他先是去了昨夜的房中,才来的这。
“皇后,杏妃去哪了?”
陶皇后愉悦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她娇声道: “皇上,您走后,杏妃就如魔怔了一般,找着机会便要寻死,臣妾实在没办法,就将她关了起来,皇上您不会怪臣妾吧。”
苏晓还是怨了他,历修远心底失意,道: “朕自不会怪你,她若想死,那便关到她改变心意。”
闻言,陶芙柔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苏晓这般不识体统,皇上都不愿赐死她,还等她改变心意,这是陶芙柔作为皇后,都无法匹及的殊荣。
历修远觑了觑脸色难看的皇后,道: “皇后安心休养罢,朕不打扰你清静。”
说完,他起身出了房门,留下满脸嫉妒的陶皇后,暗自气恼着。
……
有了上次皇上提及苏晓的话,陶皇后自不敢再对苏晓用刑。
那间阴暗潮湿的房,也鲜少有人再去,即便去了,也只是看苏晓是否还在喘气。
待苏晓苏醒过来,她已身处来时那方囚牢之中。
白光闪过她的双眼,她虚脱地挪动身子,往囚车侧方的小孔看去。
入目是一片崇山峻岭,囚车旁有两条蜿蜒的河流,车辙下的路却平坦非常。
她的头很痛,就连坐着都累得慌。苏晓缓缓挪动身子,倚靠着囚车半躺。
她不知她睡了多久,只觉得身子异常的沉重,仿佛万斤巨石压在她身上。
她阖上眼缓了许久,才揣摩起现下的局势。
依方才所见,还有关押她的囚车来看,现在应当是在回皇宫的路上。
她不知此番狩猎之行,历修远待了多久,可若是无事发生,至少得待上半月。
难不成,她长眠了半月之久?
正想着,她的脑袋一阵晕乎,身子忽然有些轻,眼帘抑制不住想要闭上。
……
再次转醒,苏晓察觉到身下的柔软,她缓缓抬起沉重的羽睫,打量起周遭的事物。
她撑着床榻起身,扫了一圈在场熟悉的摆设,又看向身上的锦被。
这是她的南邵宫。
她的脑袋不再那般沉重,苏晓走下床榻来到桌前,觑着一尘不染的桌面,她试探性的拿起执壶斟上一盅茶。
握住茶盏,她嗅了嗅水的味道,又浅浅地抿了一口,发现并无异味后,才敢大口饮下。
随后,苏晓推开寝殿的红木门,昏黄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挡。
虽有暖阳,但她单薄的亵衣却伴随着阵阵寒意,甚至比在南苑时还要冷上许多。
她回到屋内,随手取下木桁上方的貂裘氅衣穿上,再次来到了院中。
方才她便觉得身子格外轻盈,许是大病一场的缘故。
苏晓走到南邵宫宫门前,试图推开宫门,却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开。
宫门外反而响起了,两名小太监的喊话声: “杏妃娘娘醒了,快去禀告皇上。”
“你不想活了,先去回禀皇后,知道吗?”
说罢,苏晓也冲外喊: “两位公公,能听到我说话吗?劳烦帮我把宫门打开。”
苏晓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她再次伸手去推宫门。
不知是否力道不够,她总算推开了一道缝隙。
等她还想继续用力时,余光中睨见门外的铁锁链。
苏晓意识到不对,她奋力拍打着宫门,期盼外边的人给她回话: “有没有人?两位公公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一声声呼喊顺着时间流逝,依旧没人回应她。
她的手心拍得通红,传来阵阵刺痛,手上的旧疾又发作了。
无奈,苏晓只好回到房中,找寻昔日的伤药,替自己敷上后,不远处的宫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她急忙站起身,跑到宫门前,想找开门的宫人,问问现在到了什么几月。
不料,她刚到宫门前,便看到开门的宫人急匆匆跑开了,似乎不想同她说上半句话。
到了此刻,她才忆起在南苑与历修远一夜过后,他半个字也没留下,便漠然了出了那间房。
得到了便厌弃了吗?她没了用处,便被那目中无人的狗皇帝丢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