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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声过后,那岩浆便诡异的消失了。

“见”此,颜清月当即停下琴弓。

曲音停,火云散,高温瞬间抽离,从空中落入湖中的岩浆,也在顷刻间凭空消失。

而岩浆一消失,一个东西便突兀起来。

只见湖泊的一处,一个被水膜包裹的东西正静静立在空中。

罗非白记得,水膜之中的,应当是先前被幕后之人救下的船夫。

虽然他曾被天上的火云吸引注意力,也曾因颜清月与幕后之人的激烈交战而心神起伏。

但从一开始,他便始终没有忘记关注这个船夫。即便这位船夫在在这场大战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颜清月与幕后之人对战时,那一开将船夫保护起来的水幕,逐渐往船夫身上靠拢,然后便形成了现在将船夫包裹着的水膜。

只是,本是无色的水膜,在颜清月与幕后之人争夺控水权时,便逐渐从无色变成血色。

诡异的是,这水膜却并未因高温的岩浆消失。要知道,刚刚岩浆下来时,可是经过了这水膜的。

而水膜之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罗非白并不能透过水膜看到。

……

与外界的激战不同,一层薄薄的水膜隔绝了术法的激烈震荡,只留下独属于水的温柔。

水流攀附在船夫的伤口中,为他止去了疼痛。血肉重新生长的痒意,在伤口处蔓延,船夫紧紧握拳,承受着快速再生的代价。

他恶狠狠地盯着外界,胸膛中的心脏剧烈跳动。心中的恨意,如同夏日疯长地野草般迅速蔓延。

杀了那个女人!

他在心中疯狂诅咒。

然而,随着巨蛇被巨剑斩断,他心中的恨意则变成了对自身的担忧。若是父亲敌不过这女人,那他……

想到这里,他紧张地咽下口水。

以往的那段记忆再次涌现……

曾经,不是没有修士来到梁国,但是在巨蛇的围攻下,全都成了祭品。

也就是有一位特殊的存在,手持一把长剑,斩天斩地,无物不斩。

而也是那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机席卷了整个他的整个家族。

为了保全家族的性命,在他眼中,他那顶天立地的父亲开始了祭献。

那一次,庄子里十几条人命成了祭品,就连他最小的孩子也没逃过一劫。

而正是那一次,他抢来的女人抱住他的腿,哭着求他放过她的孩子。

而他那次是怎么做的来着?

噢,他记起来了。

他记得,他不耐烦地一把扯住那女人的头发,狠狠地将那女人的脑袋朝地下一掼,温热的血瞬间沾满了他的手。顿时,那刚刚给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便出气少近气多了。

如同扔破烂一般将女人一丢,他便再也不愿再看那女人一眼。

在他眼里,女人那东西,死了一个,再抢一个就行。

而女人生下的孩子,是个命贱的女婴。能作为祭品死去,也算是这女婴的福气。

而当时,他作为父亲最小的儿子,恃宠而骄,丝毫不会认为自己会作为祭品献出生命。

而如今,他也不再是父亲最小的儿子。论实力,他比不上他的大哥;论受宠,他比不上自己的小弟。

但是,他心里总憋着一口气,他想要让父亲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他想要让他的兄弟看看,他不比他的大哥差。

于是这次,在发现这盲眼女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到来时,他欣喜若狂,心想这绝对是他立功的大好时机。那渴望的立功的情绪压下了脑中的理智,他忽视了族中兄弟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当即朝他的父亲请命。

他的父亲坐在大厅的太师椅椅上,用那只剩一目的眼睛暼了他一眼,没有丝毫阻挡。

如今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心底发冷。

会不会他的父亲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人不好对付,故意让他过来送死。只要他被这两人重创成了废物,那么理所当然,他便会是头号祭品!

但是,万一呢?说不定,他的父亲只是老眼昏花,年龄大了?也许,他的父亲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这两人的底细,并不是故意让他来送死的。而给他疗伤的水流,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

渐渐地,他的眼神又坚定起来。父亲终究是疼爱他的,绝对不会放着自己送死。

想起离开庄子时,被他的忽略的,其他兄弟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他的心中的恨意便再次涌出。就算父亲不是故意的,那他其他的兄弟肯定是想要他去送死!

总有一天,他要将他的兄弟全部踩在脚下,让他们成为祭品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总有一天,他要让父亲瞧瞧,他才是父亲最值得疼爱的儿子!

然而在他立下“豪言壮志”的那一刻,父亲与那女子的斗法也在瞬间暂停。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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