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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烦忧(1 / 2)

萧砚安笃定道:“不,你不会的。我说过,既然我能复活你,那也能复活温以辞,与心爱之人永生,我无法拒绝,你也一样。嘉禾,我们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

语顿,萧砚安眷恋地凝望着她的脸庞,哄到:“榻上铺的百鸟羽枕和天蚕丝被都是新换的,我没碰过,你累了,好好休息。”

说完,萧砚安三步一回首地离开了屋中,还不忘轻轻将门关上。

“你不该同他讲这些,天命有所为有所不为,按照天意命卷,你一定会出宫。阿璃,你别忘了,这宫中还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稗鳇,一旦你泄露身份被稗鳇得知,难免他不会做什么。”

天枢从暗处凭空走出,神色严峻。

“是我太心急了,才出此下策。”

其实那话说出口后,鸢璃也多有后悔,是路上瞎想后的病急乱投医,全然未曾想到一旦泄露身份而带来的麻烦。

“好在你说得含糊,他不知你真实身份。”

“可是天枢,这天意你也瞧见了,变数其大,谁也保不齐它会不会有新的变动。困在这宫中太久…我怕…近几日我都睡不安稳,不是胡思乱想平添心烦,就是睡不安稳,梦见一直困扰我的那个噩梦也就罢了,可是梦里我都还得在那十分怪异的石阵上惨死一遍,那折磨太真实了…”

天枢越听脸色越疑惑,眉头紧皱,听到最后,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严肃追问:“什么怪异的石阵?是怎样的石阵?梦里发什么了什么?”

“天枢你…你为何如此紧张?是我的噩梦,又不是你的噩梦。虽然我感觉它就是真实发生过的,包括那个一直活在我梦里纠缠不休的男子。可也不是你我,不会在现实中发生在你我身上,放心。”

虽不解天枢为何反应如此大且反常,但鸢璃还是耐心宽慰着。

“你能否将那个梦仔细讲与我听听?还有那个怪异的大石阵,是怎样的大石阵?周围环境、石阵花纹都可以。”

关于那个梦,特别仔细的地方鸢璃其实已记不太清了,但在石阵上濒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记得格外清楚。

从那个梦醒来时,鸢璃就比以往更加确信他们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没有证据。她从未与任何人讲过这个梦,可现在她倒觉得讲给天枢听,兴许能帮她解开多年的困扰。

“那晚,我又梦见了那个曾困扰我多年的噩梦。可这次不同,我就快要靠近他,看清他的脸时,视线突然被刺眼的白光所遮蔽,再次睁眼时,六识皆归,我拥有了身体,还穿着魔族纹样的衣裳,我能清楚的听见随着我步伐而动的铃铛声,能瞧见四周一望无际的海面,能感受到脚下高耸入云的山,好像我再努力些,就能摸到头顶的云。后来,我看见了我脚下有个巨大的石盘,我不记得那个石盘的具体纹样了,所以没办法画给你看,我只记得阵的图案并非是画的,而是错综复杂的凹槽所形成的。我想低头去看,结果石阵突然就亮了起来,再抬头,剧烈的疼痛猛烈袭来,我刚拥有的身体又没了。”

“身体…没了,是什么意思?”

“兴许是在梦里死了吧,我瞧见我那新身体就奄奄一息地躺在石阵中,两个手腕都被割破,血不断往外留着,那道猩红醒目又可怕的伤口和鲜血在我手上显得格外刺眼。再后来,我的六识开始慢慢消失,唯独耳朵还能听见些模糊的声音,我听见那个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男人崩溃痛哭。待我恢复彼岸花海时的状态后,我瞧见他抱着我失去的新身体,伏在我脖颈出放声痛哭,从伤口处流出来的,石阵凹槽中的,那些血液将他的衣袍染红了大半,就像梦里那件一样,再后来我就醒了。梦里的细节我也许记不完整,但我唯独记得我死在那石阵上时,那种撕心裂肺,令人恐惧的痛。”

言罢,鸢璃这才注意到天枢毫无波澜,呆愣着听她说话,看着她,却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良久,他才开口问:“那个困扰你多年的噩梦,可以也讲给我听听吗?”

“当然可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梦里那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就开始出现在我梦中痛哭,他的衣袍被血染了大半,我看不清他的容貌,更不知他是谁。他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坐在那片彼岸花海中痛哭。而我,永远没有身体,没有呼吸,甚至,连个魂魄都不是,就飘在花海中看着他痛哭,跟着他难过心痛。每次哭着从梦中惊醒,我都会格外心慌,身体发麻,满身是汗。即使万年来我都重复着这个梦,近乎一模一样的梦,明知是梦,也无法免疫。但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他很熟悉,随着我年岁增长,那种熟悉多了些陌生。”

讲完,鸢璃故意试探道:“先前,我就总觉得那个男子兴许是真的,那个梦也是曾发生过的,只是我忘了。但那晚的噩梦,让我更加确信他们就是真真儿存在过的。我和那男子在梦里穿的衣裳极其华贵,若他们真的存在,想来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天枢星君,你做了那么久的天神,你可曾听说过些什么对得上号的消息?”

“未曾听过,魔界之中,我只有璃绾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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