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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怡情(1 / 2)

接到她眼神示意的宫女有些受宠若惊,错愕的同时连忙将茶沏好送来。然鸢璃只微微抬眸瞧了一眼,便道:“杯上的芍药太艳,重沏。”

掌事连忙接过她奉盘中的团茶,欠身道:“娘娘恕罪,近来帝后殿新进了好些人,不懂规矩,婢子会尽快教导好。婢子这就为娘娘重沏。”

经这一提醒,鸢璃这才发觉近来这帝后殿中的确出现了不少新面孔,想是应与上回舒妃大闹帝后殿有关。

“就用桌上的紫砂壶。”

待掌事站于桌前,鸢璃小声提及:“舒氏…”

掌事将紫砂壶中的水倒掉,重新温杯洁具,开始沏茶,同时,小声回道:“舒氏全族皆已伏罪,去地下给先帝后赔罪了。咱们陛下是个…心慈的,念及舒氏辅佐的功绩,让他们都走得体面,并未受什么折磨。”

由此细想明白后,鸢璃内心也少了些负担。舒氏全族死得并不冤枉,既是如此扶萧砚安上位的人,若非背后做的事多有触怒圣颜,又怎会被萧砚安扣上这个帽子,借机处理。

对于舒妃能闯入帝后殿,事后鸢璃并不意外。帝后殿那些被精心培养的内侍女婢,若无萧砚安的命令,舒氏又何以有进门的机会。

而能在偌大的帝后殿中精准地闯到她面前来,又刻意在她殿前宣布对舒氏的责罚,不过是他想一石二鸟,让舒氏父亲的门生旧友有泄愤之处。

这才是萧砚安。

接过掌事递来的茶,鸢璃只尝了一口,便赞许道:“不错,本宫很喜欢。阿浔,你也过来尝尝。”

“确实不错,配上这紫砂壶也是极妙的。娘娘既如此喜欢,以后都叫人随时备着便是。然,茶虽好喝,娘娘还是用了早膳再喝为好。”

“好,传膳。待本宫用完早膳,再沏些送到小花园。”

待吩咐完,鸢璃便主动牵起阿浔的手,视线交融,亲密无间。茶溯洵的这张新皮子的确赏心悦目,只瞧着就心情愉悦。她算是明白,为何世间男子三妻四妾还嫌不够。

“娘娘在想什么?”他微微弯腰偏头,望向她的双眼,神情温柔,笑意盈盈。一时间,却是让鸢璃的心猛地跳跃起来。

“在想,阿浔的模样生得令人多生愉悦。若是个女子,定是百家男儿相求。”鸢璃打趣道。

阿浔被她逗笑,本是任由她牵着的手,此刻也用了力度将她牢牢回牵住。“兴许投生前臣作了弊,苦苦寻来这样一张脸,只为今生能入娘娘半分青眼。”

“那你可最好是苦苦寻来的呢。”

“臣对娘娘的回答不敢有半分虚假。若非苦苦寻来,还能是随手变化不成。作为阿浔,臣本该就是这般容貌。”

茶溯洵话里有话,外人听着不过是世间男子惯会说的情话,只有她明白,阿浔想说的是他现在的面容,是他为作为蚩浔降生前亲自挑选的面容。

“挑选得的确很成功。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前世的脸。”话音刚落,瓷碗摔碎的声响传来,将二人嬉笑打断。

循声望去,只见亓珩默默蹲在一旁收拾着破瓷片。刚靠近桌边小凳,亓珩的手便被瓷片划伤,鲜血溢出,可他仍旧快速地收拾着破瓷片,对伤口置若罔闻。

“阿槿,过来。”

亓珩放下瓷片,用略长的衣袖将受伤的手遮住,才直身回话:“娘娘有何吩咐?”

“碎了便碎了,满宫女婢,随意命人清理便是,何至于你亲自捡。”鸢璃拉过他的手,用身上的小绢为他清理血迹,刚触碰上伤口,亓珩便哆嗦着将手往回抽了抽,皱了皱眉。对上她双眸后,亓珩眉头舒展,面无表情地将手伸回来,视线转至一旁。

虽无明显情绪表露,却难掩他的委屈失落。

“娘娘,臣自己来吧,脏…”

闻言,鸢璃动作一顿,将所有人散去,唯余二人。将他伤口处理好,才问道:“阿槿怪我了?”

亓珩跪在她脚边,扑进她怀中,委屈道:“这才几日,娘娘就喜新厌旧了。”

“你不也是?你那未过门的发妻,蚩家姑娘,她才去了多久?自你入宫,你就移情别恋了本宫。”

“可娘娘知道臣的心意,从未移情别恋,臣敢对天发誓,确信娘娘自始至终都是…”

亓珩话还未说完,鸢璃便弯腰靠近,小声打断他:“往往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撕开脸来,又对谁有好处呢?阿槿,本宫喜欢你,喜欢你给本宫带来的新奇。可本宫也喜欢阿浔,也最爱本宫青梅竹马的哥哥。本宫并非贪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这世上还有许多男子等着本宫去宠幸。与其自烦,不如早些看开点,大度些。”

“大度?娘娘想叫臣如何大度?与别的男子分享发妻?”亓珩隐忍着怒气,抬头质问着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世间女子尚且能接纳夫君的三妻四妾,阿槿为何不能?”

从她怀中抽身,亓珩眼眶湿润,不停眨着眼睛分散意欲夺眶的泪水。“娘娘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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