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倒地,大叔倒在电动车上,舒染染下车跳在了大叔身上。
许路飞忍住猪笑,扶起骑着大叔的舒染染,俩人把大叔连人带车搀起。
大叔手上擦破皮,渗出血。
舒染染掏纸巾让他擦手。
大叔握着纸巾顾不上擦手:
“这是奔驰?”
许路飞洋洋得意:
“奔驰中的奔驰,大G!”
白桐尘从车后绕过来,咬牙指挥三人:
“都撞车了还站在路边!没一个懂交通规则的?都到盲道上去!”
大叔看了眼气势汹汹的白桐尘,把纸团砸在许路飞脸上,骑上车狂奔到无影无踪。
许路飞捂脸,无辜:
“我靠,老头儿发什么疯?”
白桐尘气急败坏,催促舒染染:
“还站在行车道!”
舒染染和许路飞赶紧跑到盲道上。
许路飞没好气抱怨:
“臭老头,一听是奔驰,估计怕赔钱,溜了。还不如你呢,你是故意撞车还要单挑我们俩男的呢,金刚娘。”
舒染染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还好意思笑?这幸亏是撞的车,要是撞了你怎么办?”
白桐尘边训边弯起膝盖,猛一下拐到舒染染的腿弯子上。
舒染染被突袭,打个趔趄,扑在他的车上。
车晒了一上午,又是黑色,吸了太多热量,很烫手。
舒染染反手就还了白桐尘一巴掌,打在他的袖子上,拍出一个灰尘手印。
“啪”一声很响,吓的许路飞贼眉鼠眼,偷看表哥脸色。
白桐尘有点下不来台,抬起胳膊,指着衬衫上的手印,命令舒染染:
“过来,给我擦了。”
是他先贱嗖嗖的拐她个趔趄!舒染染气呼呼的:
“我给你撕了。”
她太执拗,也不知道什么叫给个台阶赶紧下。白桐尘朝舒染染走过来,咬着后槽牙:
“天天的净惹我生气,你能不能叫我省省心?!”
舒染染立刻以应战的姿态,昂起脖子。
许路飞见势不妙,劝舒染染:
“他喝多了,你跟他计较什么。快上车,别在大街上吵。”
白桐尘瞪眼:“谁喝多了?”
许路飞又安顿白桐尘:
“你跟她计较什么?你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就该知道她和正常人两模三样带变异。”
白桐尘非要找舒染染,推开许路飞:
“给我起开,用得着你掺和。”
狗东西仗着喝醉了,要跟我茬架?!
舒染染恨不得生出一百个拳头、一千个巴掌,活活捶烂、扇死白桐尘。
许路飞拦腰抱住上了牛劲的白桐尘,支招舒染染:
“你还不快走?他整天锻炼,我马上弄不动他了,回头给你踢瘸了!”
舒染染气得满脸通红,骂了句“臭傻逼”,掉头跑了。
白桐尘甩着傻表弟,指着自己耳朵,对着舒染染的背影高声:
“给我回来!你在我耳边骂一句我听听。”
许路飞累得手发酸:
“以前喝再多也没这样过,今天怎么啦?她跑没影儿啦,别喊了。”
舒染染真没影了,白桐尘嗷嗷骂许路飞:
“你个傻狍子,脑袋有水?不把她拉住,拉我干什么!”
许路飞不吭声:你也没说让我拦住她啊。
拐过路口处的山墙,舒染染跑进小路,气得她差点掉泪:
“妈的,疯狗,不是别人拉着还要揍我。”
回校的路口,舒染染站在交通灯下等变灯,看到街对面橱窗的婚戒广告。
纸片情侣悬挂太久,吻被太阳晒得褪色。他们脸上的幸福,早已糊涂成一片黄白。
触景生情,想起上午的吻。意外到压根没来得及反应,才傻乎乎跟白桐尘又衔接了一个中午和一个下午。
而他借酒发疯,变脸如此快。恨!
灯变了一次接一次,又绿了。
她终于走过路口,也终于想明白纸片情侣是职业演员,连认识都不必,只要action,他们就能吻出天长地久。
所以,白桐尘的吻,也只是他帮她忙后想要的点点奖赏,没有什么自以为是的特别涵义。
彻底翻篇。
过了没三天,舒晴来电约饭,要接着舒染染。
拉开车门,看到开车的是毕珂,舒染染一愣:
“姐夫也去?”
还以为纯纯姐妹小聚。
舒晴笑了:
“听你电话里还没下课,就没多解释。是小白要请我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