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茶馆老板赶紧上前寒暄:“这毛尖是今年最好的碧茶,味道鲜爽、醇香、回甘,不知可合大人心意?”
“不错。”陆疆回道。
“大人找小民过来,可有吩咐?”眼前的人一身肃杀气息,茶馆老板心中忐忑。
他想,莫不是自己那傻儿子又在京城惹出祸来?想到此处,茶馆老板更加不安起来。
陆疆撇了眼面前之人,说道:“老板不必惊慌,我来是要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茶馆老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大人请问,小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七月六日清水河上有一只商船侧翻倾覆,老板可在上面?”陆疆问道。
“在的,在的。”茶馆老板不暇思索的回答,侥幸生还,叫他记忆犹新。
“船上当时可有一对夫妇带着个年轻的女儿?”陆疆又问。
茶馆老板略略思索,点头道:“对的,当时船上的都是男子,大多是做买卖的生意人和扛货的小厮,唯有一对母女。只是可惜,那夫妇掉到河里淹死了,女儿也掉下水去不知所踪。”
茶馆老板不慎惋惜,说来他和那夫妇还住在同一层的甲板上,时不时会聊上几句。
“你可曾见过那家女儿的模样?”陆疆眼眸一凝,继续追问。
“那不曾,她整日待在舱内,出来甲板透气也是带着面纱,她年岁尚轻,大约十七八岁,那身段气质,失踪了真可惜。”
要不是突发船难,他本打算替自己的傻儿子相了这个姑娘,现在只叹世事无常。
陆疆锐利的目光如一剑利刃向茶馆老板射来,他身上戾气尽显,让人不寒而栗。
茶馆老板商人本性,省时度势自有一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赶紧跪下。
陆疆忽然从匣中拿出一副画,展开,上面正是带着面纱的桑月。
他问茶馆老板:“可是这画上的姑娘?”
老板抬头看去,“是了,是了,那身段气质,确实是苏老板的女儿没错。”
得到答案,陆疆挥退了茶馆老板,不动声色的把画卷起,放回匣中。
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