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我抗议,说好的弹性工作制度,包三险一金,绝对的工作自由呢?强制安排任务?”
“弹性工作制?都22年了还有人信这个?”
“绝对的工作自由?它又没强迫你干,想想那个精神病院,现在年度任务都看不见它了。”
张恒:“这个我知道,那个城市因为病毒没办法控制给封了,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进不去,赞。”
“赞你大爷啊,这种鬼话你也信?”
这咋办?
凳子都没坐热活儿又来了?
张恒:“唉~苦命的打工人呐。”
从小区出来,张恒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城华路,这一条街的商户大都是卖棺材、寿衣、花圈之类的东西。
但是纸扎人这种东西却是一条街都见不着一个。
毕竟,这种复杂的东西没人买不说,做起来还贼麻烦,更何况现在年轻人那会学这个。
手艺都快失传了。
一连问了好几家,都说不卖这种东西,有的人甚至直接让张恒回去。
扎纸人损阴德?
还有这事儿?
“小伙子,你今天就算在这条街问一圈都不可能买的到。”一家寿材店的老板躺在椅子上,抽着旱烟。
“不至于吧,两个纸扎人都没有?要不是我急着用早在网上订俩了。”
“那不一样,网上哪是啥?机器做出来的能跟传统纸扎术做出来的比?”
“不能比吗?”
“不能?”
“你说它不能?”
“我说它不能?”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张恒眉头一皱“二万块,两个纸扎人,现在拿出来现在就付。”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五万一个,我着急用。”
“好的老板,您稍等。”
说完。
这老板起身进屋打了通电话。
张恒这边也给叶总打了个电话。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
老板这才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通,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从店里走了出来。
“小兄弟怎么称呼?”
“张恒。”
“张老板,你看这真的是…我这边刚好认识一个从祖上三代都是做纸扎生意的,他那技术在全国都排的上号,那纸人扎的啊……”
老板给张恒倒了杯茶,可劲在哪一顿乱吹。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
一位男青年的骑着一辆小电驴来到了寿材店门口。
上身裹着一个大棉袄,下面穿着一条厚厚的裤子,脚上一双非常脏的鞋子,一张脸就像是一个月没睡觉一样发黑没精神。
“是你要买纸人吗?”
那人下了车来到张恒面前。
“额,算是吧,兄弟你没事儿吧?这三伏天刚过裹成这样。”
“我从小就身子虚,你不是买东西的吗?问这么多干嘛,跟我来我带你去挑。”
说完,这人回到车上拍了拍电动车后座的灰。
虽然多少有点嫌弃,但张恒还是坐了上去。
“主播会不会被他拐到山沟里挖煤啊?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啊。”
“要不开个盘?”
“不至于吧,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
“额,快别说了,主播跟着他进的这个村有点不对劲啊。”
封门村?
看着村口的牌子,张恒突然有点后悔了,但是都已经到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村子不大,村口有一颗大槐树,槐树下都是烧完的纸灰,而树上则是系满了红绳。
一路颠簸,这人带着张恒来到了一家大院。
生锈的铁门用铁链锁着。
门两旁原本应该是有两个石狮子,只不过其中一个头断了,另一个只剩下了底座。
“我们到了,待会儿你看看相中了那两个,拿出来就行了,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跟纸人的眼睛对视太久。”
“嗯?它还能活过来不成。”
张恒话音刚落,一张老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因为环境比较暗这老头又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张恒一跳。
“没错,它们会活过来,咳咳咳!”
老者剧烈的咳嗽,张恒身旁那人连忙上去搀扶。
“小伙子,这纸扎匠我们陈家做了也有六代了,这烧纸人是讲究规矩的,不是你想烧就烧,想买就买的。”
老头说话语气很慢,给人的感觉就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其实我就是买俩到城华路十字路口烧了,其实也没……”
张恒还没说完,这老者眉头一皱一把握住了张恒的手腕。
虽然这老头看上去像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了,但是这手上的劲是真的大。
“那条街不干净!不对!是谁介绍你来我们这买纸人的?”
闻言张恒愣了一下。
“就是来的那家寿材店老板了好像姓赵,好像叫赵城……”
“赵城河?!”老头惊呼了一声“赵城河昨晚上清理货架的时候就已经摔死了他怎么可能会介绍你来我们这买纸人?!!咳咳~”
老头在哪剧烈咳嗽。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