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太宰先生可能要失望了。”
我语气慢慢放缓,“……我父母都是普通市民而已,况且他们并不参与黑-手党事务,顶多作为黑-手党亲属的存在……”
“当然,如果太宰先生不相信可以亲自查询,不过他们最近出了远门,大概很久才会回来。”
怎么可能听不出着家伙的弦外之音,太宰治分明怀疑我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孩。
如他所想,即便是高中时就厮混在社会里,加入“青年互助会”(黑-道)的混混或太妹们也不一定有我这样的胆识和手段,外加上一年前我的案底,对方有这样的怀疑才会是正确的,就像首领。
但是两人的做法显然截然不同。
首领欣赏我的行为或者异能,但他并不在乎我为什么有,只要我献出绝对的忠心的底牌,他并不深究。
但是太宰治不一样,他这个人更喜欢剖解他人内心,以他足智近妖的头脑来判断我的过去和行为,当然忠心是必不可缺的,他这个人喜欢两手抓,并且有这样的能力。
这才是令我头大的点。
不过他算盘打错了,我确实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市民家庭出身,家里起码祖上三代都没有出现过异能者,也没有什么权势亲戚的存在,父母两边的老人也早早离世,近乎是一个封闭的社交圈维持了许多年,无论怎么查都是一样的。
因为这确实就是事实,我没有撒谎。
除掉“Evil Knife”,自愿加入黑-手党是事实,我十六年来循规蹈矩的学生生活也是事实。
我不懂他的脑回路,但是我大约猜到了他好奇的一点。
我究竟是不是天生的恶人?
黑-手党里鱼龙混杂,自愿的,被迫的,残存善意的好人,以杀戮为生的恶人,普通的打工人……在这里大概能更直观且□□的看到浮动的人性,也可以说在这里有任何人的存在都不意外。
但是这个任何人,必须是懂得生存法则的人。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青年此时却将矛头对准了一旁默默等待的芥川,虽然语气依旧如常但我并没有觉得对方的心情很好,倒是突然被询问到的芥川有些意外的受宠若惊,即便太宰治询问的是和我搭档的感受,这家伙也能相当认真的答出所以然来。
“她很强,但这也只局限于异能,是拥有一张好牌的幸运儿,但在下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是在下的手下败将。”
“在下一定会打败你。”
又来了。
这话听着真吓人,没听过当搭档还要内斗的,所以说我才想单独作战啊。
“是的是的,”
我敷衍的应和,顺便突然想起来自己和芥川成为搭档还是某人一手撮合的更是想着暗搓搓拆掉才好,两个人都高兴,“所以太宰先生,我和芥川都适合各自为战,打败搭档这种事情是不可取的,我的异能呢,也很容易误伤友军,我看双人出动这件事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我原本想让芥川主动提出来,毕竟他和太宰治的关系应该更近,提出来也更合情合理,但是芥川一遇上太宰就迷失了主题,还不如我自己提出来,就算被刁难也没什么,总比每次出任务还要顾及一个人的强。
我这样微妙的想着,倏然间从另一个角度看去,太宰治站在一旁俯视我,嘴角略扬,展示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轻蔑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