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的同学说我是他的小尾巴,陈麒除了我好像不爱搭理别人,这是不是代表我有些不一样啊?
——夏茜 201081
夕阳落下大片,罩着小区里的花圃和行人。
陈麒莫名就想到了少年时的下午放学后,他和夏茜一齐走在岚城一中附近的街道上,夕阳落满了半个街道,披在人的身上。
那时候他以为时间很慢,只要等着他,等着她,一起长大成人,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情谊终能得见天日。
陈麒轻叹,看了看和夏茜的聊天窗口,他其实可以和夏茜在微信说的,但他不想。
他想把那些年那些天里没能见到的面,在今后一一补起来,一次也不要错过了。
-
第二日下午,陈麒难得一早下了班,开着车在夏茜家楼下等着。
夏茜急匆匆地跑下来,喘着气打开车门坐好在副驾驶,陈麒看了看她,拿着一瓶没开过的水递过来:“你急什么?不着急的。”
夏茜稍平复了片刻,手里拿着那瓶水说:“怕你等的太久了,也怕迟到了。”
陈麒说:“没,不久的,也不用怕迟到。”
夏茜轻轻“嗯”了两声,调整了下坐姿,系好了安全带,发现自己后背靠上了一团很软的东西,还有一半被她坐住了,她不禁一怔。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团东西抽出来,放在膝盖上,只叠放整齐的一条小毛毯,蓝色的,软乎乎的,手感很好,夏茜盯着这条毯子,下意识地去想。
她悄悄看了眼边上专心开车的男人,这条毯子不像是他会用的东西,多半是女孩子的。
想到这里,夏茜的心莫名沉了沉,她把叠好的毯子放在身侧,不去看不去动。
旁边的男人目视着前方的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夏茜偷偷看了看他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并未佩戴任何饰品。
总不能是一夜之间就有了恋人吧?
她握着那瓶水,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莫名烦躁,陈麒似是察觉到了,在等红灯的同时侧头看她:“怎么了?”
“没。”夏茜说,“你好好开车。”
陈麒的车开进了停车场,慢慢停好了车,夏茜再度看向身侧的那条毯子,终于没能忍住开口问:“是不是有女孩子把东西落你车上了?这怎么有条毯子啊?”
陈麒顿了下,侧过身看她,看了眼那条蓝色的毯子,开口说:“你说的是那条吗?怕你穿裙子会冷,特意拿的。”
说完,他想了下,又补了一句:“是新的,别用过。”
夏茜莫名泄了气,方才因为胡思乱想酸胀的心脏此时莫名浸上一层露水,豁然开朗,又不停地热烈跳动,难以自控。
陈麒见她还愣在车上,笑了下:“走了,我们到了。”
“哦,来了。”夏茜应了,下车后下意识地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
陈麒很轻的皱了皱眉,悄声往后退了两小步,走在了她的身侧。
夏茜并未察觉,满脑子都是陈麒刚才的话,同时懊恼自己在车上胡思乱想的那一通,没有立场,也没有道理可言。
“茜茜!”
一道女声将她的思绪唤回。
陶朱夏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先和方便的陈麒道谢,感谢他这几天对夏茜的照顾。
陈麒笑了笑,随意应了两句,没多说。
“走吧。”陶朱夏拉着夏茜的手往里走,陈麒就默默跟在了边上。
今天的聚餐就是陶朱夏叫了几个相熟的朋友随便聚聚,有她和楚喃,还有些陶朱夏要好的大学同学。
钟玉那边也是如此,据他所知,钟玉和陶朱夏两个人是在大学的时候在一起的,后来毕业后也举行过一次非传统的婚礼。
夏茜至今都觉得那样子很酷,似乎是陶朱夏考研结束之后,两个人在国内的好多些地方旅游了一遭,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自己拍一张婚纱照。
夏茜挨着楚喃坐着,陈麒坐在了钟玉的边上,他随意看了看,没看到傅正阳的身影。
他敲了敲旁边的钟玉:“傅正阳呢?”
钟玉:“外头呢,打电话去了。”
陶朱夏看着一桌子好友,又看了眼夏茜,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唤了下旁边的钟玉:“话说,我记得你之前有个朋友,暗恋茜茜,托你让我给她送了好多回生日礼物,他明天来吗?”
“啊?你是说他啊。”钟玉愣了下,说,“来啊,他明天也来。”
钟玉说着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旁边的陈麒。
“我跟你说话呢,你看人家陈麒干嘛?”
“咳,不看他了。”钟玉笑了下,拉着陶朱夏的手,内心莫名激动,明天就是正式的婚礼了。
“我是想给他们撮合撮合——”
陈麒垂着眼,手指很轻地叩了叩桌面,他就坐在钟玉的边上,他们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不大不小,他恰巧能听个清楚。
他收回手,摩挲了一番指尖,无声地叹了口气。
聚餐之后,陶朱夏拉住夏茜问她:“等下我送你回去吧?”
夏茜愣了愣:“不用了,我坐陈麒的车回就行。”
陶朱夏笑:“这样啊,那也行。你们现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