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晃脑一番:"脑窍脉络淤阻不通,元神受损……"又开口询问:"此人是否曾受到极大的惊吓?"
哇,好淮!
柏芊芊与柏逸轩对看一眼,不知是这位大夫很厉害,还是骆进元的状况太明显,一说就中。
综合了一下事发经过,柏芊芊半真半假地阐述:"几天前遇到盗匪,当时被吓到一次,打斗时有被敲到头…后来逃跑时,火中的梁柱突然掉下,先被吓到又敲到脑子;今天白天在山上,又跌倒滚落小山崖……"
葛家一行人:……。
惨字怎么写?我不太识字,有人可以现场教教我吗?
大夫感叹了一下,点点头说:"受到极大的惊吓,惊则气乱,气血逆乱。肝失所涵……"自言自语的同时,又去拆骆进元头上的绷带,摸了摸看了看,之后再去看其他的外伤。
大夫让徒弟包回绷带,对大家说:"身上的外伤并无大碍,但此人气血两虚,又阴虚火旺……"他看众人一脸不解貌,就稍做解释,骆进元原本就容易受惊,常常心神不宁,这次受到极大的惊吓又敲到脑袋,气血逆行,血块卡在脑中,影响他的神智。
柏芊芊询问:"请问这有辨法医治吗?"
大夫摇摇头:"这瘀阻状况刚起,还说不凖能否根治,但脑络受阻,十有八九会有头风之症。老夫会先开个药方,帮他通窍活血,去湿敛胆……"
柏芊芊努力将听解能力提升到200%,猜测意思大概是"不确定能不能治好,而且可能容易头痛,现在只能先服药试试。"
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先如此了,以后再找别的大夫想辨法吧。
大夫让人跟着回去抓药,葛母吩咐儿子去,又叫女儿取银子,要帮两人付药钱。
柏家姐弟连忙说不用,但葛母坚持,葛姑娘也在一旁劝说,柏芊芊心想,那这次就先让他们出钱吧,毕竟能发现葛叔,骆进元的功劳不小,以后的药再自己买。于是就向葛母道谢,不再拒绝。
葛丰茂随着大夫离开,走出来不久,就听到背后有人唤他,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媳妇李氏走了过来。李巧柔凑进葛丰茂身边,低声问了些什么,葛丰茂回答后,又赶紧追上大夫的脚步走了。剩下李巧柔一人,一脸忿忿不平,瞪了主屋一眼,又返回二房的屋内。
主屋内,葛常青已被收拾妥当,还在昏睡着,葛家母女虽还未完全放下心,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柏芊芊想着是不是该离开了?转头刚好和葛母对上眼。
葛母:"三位恩公是今早发现我家相公的?应该还没用过餐吧?"
柏芊芊看这葛婶子生病没力气,而葛大郎去抓药了,大郎的媳妇抱着儿子不知跑到哪儿去,还有一个小孙女也帮不上忙。只剩下一个葛姑娘忙进忙出的,还是不要再麻烦她了。于是转移话题:"不急不急,我们早上吃了不少水果,还不饿。刚刚说林嫂子有送米汤来,要不要先去热热,一会葛叔醒了正好能喝。"
葛姑娘笑着回说:"刚刚就先拿去厨房了。"她猜出柏家兄弟的用意,事发突然,的确忙不过来,又歉然地对几人笑笑说:"我去沏壶新茶来。"
葛母也反应过来,看着女儿离开,瞄了瞄床上的葛常青,又转过头来询问:"本想请三位恩公至堂屋休息,但现下只剩我们母女……"
柏芊芊心想不是还有一个儿媳妇吗?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回说:"无妨,若葛婶子不嫌弃,我们几人就先在这暂坐一会儿,您俩位也好照看葛叔。"
"不会不会,怎么会嫌弃各位呢。真是抱歉,招待不周……"
话还没说完葛丰綵就回来了,替几人上了茶后,又拿了湿布敷在爹爹额头上,之后也坐了下来,将小侄女抱到自己腿上。
几人都坐定了,葛母便开口询问事情的经过,又问三人为何上山,发生何事。
柏逸轩将救葛常青的经过简略述说一遍,但保留了骆二摔下小山崖才发现葛叔这部份,怕他们误会骆二变傻这事与葛常青有关,心里会有愧疚。
葛母听了又频频拭泪,柏逸轩再说:"我们兄弟俩人,因故流落到海外,后来和这位骆二叔相识,最近好不容易弄到船只,才从海外回来,正在四处寻找亲人。"
葛婶听了久久不语,之后叹了一口长气:"原来三位也是北漂之人啊……"
柏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