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告病伤退,拿了点儿钱财田地,还被人下了毒手!
这一切,就是他们没有孩子造成的!
一旦落入这恶性循中,刘氏总会情绪低落想到,追根究底,一切过错还是在自己的肚皮上。
村里的家长里短,身为村长小儿子的李宝光当然是知情的。他被刘氏逼问,便想先用话镇住人,再像刚才趁人分心时,抽身远离。
于是他就将王家的私事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臆测,用恶毒的言语喊了出来。
这种闲言闲语,村人私下八卦时虽然也会说,但也没像李宝光说得这般难听,更何况还是当着人的面就喊出来的。
李宝光这样一喊,又是一阵吸气声响起,一样是从后面看热闹的村民那发出来的,但不光是因着这句话,还加上他们看到刘氏高高举起手中的捣衣杵。
被戳到心中的痛,刘氏气到发抖,二话不说,举起手就用力往下砸!
李宝光的手还指着刘氏,他还想等着对方难过惊慌时趁机逃开,没想到用错了法子,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刘氏举手挥了下来,李宝光只能急忙缩手隔挡。
“啊啊啊ーー”
听到风声的村长李长富带着一群李家人跑过来,却被几排村人挡住去路,他视线穿过人群,远远就看到小儿子抱着手满地打滚。
他急忙大喊:“住手!快住手!你们干什么!做什么打我儿子!”
李家人的后头还跟了另一群看热闹的村人,众人一听打人了,便急急忙忙追上来。前头那排跟着方大树来的村人,有一半还愣着来不及让开,后面又一群人挤过来,李家人差点变成夹心饼干。
吵吵闹闹一番,苦主和看热闹的才分配好位置。
看八卦的当然是尽量靠近,但又要保持着适当距离,避免被伤及无辜。
李长富则带着自己人冲过去,大柱兄弟和林家夫妻一行人却堵在温家的门框底下,旁边还有个握着弓的方大树和林家兄妹。
不得其门框而入,李长富急忙开口:“住手、住手!持械行凶,随意伤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哎啊啊啊,爹呀~我快被打死啦~快来救我……”
李宝光身旁的刘氏,仍举着捣衣杵怼着人。虽说好折凳堪称民间七种武器之首,但在古代农村妇女人眼中,捣衣杵应该也不遑多让。
刘氏语气冷漠:“你自己问问你的好儿子,他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李宝光心中大骇,都顾不上疼痛了,大吼着说:“我哪有说什么?我只说了句人不是我害的,是你们自己在那边胡思乱想、加油添醋!”
魏阳开口:“别想狡辩,“他指着温家的屋子“温大郎失踨的事,村里有谁知道?怎么就偏偏你知道?“
刘氏接着道:“对,你不仅知道他失踨,还清楚的说出人已经死了!你说辛氏成了寡妇!”
外头新加入的村民纷纷倒吸一口气。
魏阳质问:“事情能知道得这么详细,温大郎的死会与你无关?”
不只刘氏魏阳一伙人,外头的李家人和村民,全都转头看向李宝光。李长富如遭雷击,也瞪大了眼看向小儿子;李长贵和李长发对看一眼,眉头微蹙。
李宝光心虚极了,但爹爹已经带着人过来了,这又让他有了底气,别的事可以回家后再说,眼前这边可得先唬弄过去。
他高声辩说:“你们一窝子全跑了过来,不也是知道温家出了事?你们都能知道,我为何不能知道?”
魏阳:“别扯些有的没的,说!你怎么知道温大郎已经死了?你说人不是你害的,那是谁害的?”
李宝光强辩:“就是听别人说的!你们能听别人说,我当然也能了!”
“你听谁说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倒是你们,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魏阳刘氏等人心里一个咯噔,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邻村江大娘虽然过来说了这件事,但是希望他们能够保密。
毕竟那天辛家人在赶辛氏出门时,是见到江大娘从门外路过的,若知道是她把这件事传开来的话,以后邻居间可不好相处。
魏阳刘氏脸色一怔,几人都没出声,李宝光便喊:“你看,说不出话来了吧!?说不定那几个人失踨,是你们北归者自己搞的鬼!”
刘氏气道:“你不要做贼还喊抓贼!“说着就弯腰去抓李宝光的衣领。
李宝光手被打的红肿,轻轻一碰就疼,只能胡乱挥舞,根本阻止不了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刘氏,整个人从地上被拉了起来。
光这几句对话,李长富就知道李宝光一定私下做了什么事却瞒着没说,现在还说漏嘴了。他气急败坏,但仍怕小儿子被人伤害,急忙开口:“应该是有误会、两边有什么误会,先别动气。阿宝已经受伤了,还是先请大夫,让他回家医治,咱们两边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刘氏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