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也为抛砖引玉,明日信中才是真正大事,事关生死,世子定要亲启。”
小蚕好奇道:“这又是什么?”
“鱼饵。”李秀色笑眯眯道:“昨日那封我也在背面写上了,想来那骚包肯定看得见。”
她好一副胸有成竹:“你放心去,有我昨日打过招呼,他这封定然会收下的。”
小蚕点点头,莫名跟着自信了起来,方要出门,却听身后“哎呀”一声,回头去看,却是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桌边上的木盒,盒中纸张唰啦啦落了一地。
“小姐!”
“没事,”李秀色一摆手,弯腰要去捡,却眼尖看见纸张底下竟还有个精致的小荷包,荷包底下用黄线绣着个小小的“复”字,不由奇道:“这是什么?”
小蚕连忙过来帮忙,却有些支支吾吾:“这、这……”她咬咬唇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您上次让我把这东西拿出去扔了,可我忙着去做活,将它先随手一放,想着过会再扔,后来想找却又找不着了,没想到怎么压在了这木盒底下,许是夹在纸张中间,我没发觉……”
她解释了一大通,李秀色却是一脸茫然:“我让你扔了?为什么?”
她把荷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观赏:“这不是挺好看的呀。”
小蚕愣了愣,难不成小姐伤心过头,患上失忆症了?
她吞吞吐吐道:“您上次被那高复公子拒绝,回来哭了小半月,过去绣好的荷包也没法送了,所以才叫我扔出去的。”
高复?
李秀色一愣,目光定在荷包上的“复”字上,仔细地回忆了一番。
想起来了,李谭之骂她的时候提过,在扬州亭外和那高兰吵架时也听她提过。
是高兰的长兄,原主心心念念鼓起勇气写了情书告白,结果被他当众羞辱、拉去妓院、还高调嘲笑了许多天的那个狗男人。
李秀色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狗男人和那骚包世子就应该被捆在一起丢进河里浸猪笼。
她将荷包朝桌上一拍:“烧了!”
“是!”
“哎!等等。”李秀色见那荷包还有个抽口,便又拿过来拆启,掏出来条由细绳编成的红色手串:“这也是给那狗东西的?”
“……”小蚕消化了下这个称呼,而后挠挠头,似也记不清了,不确定道:“这手串似乎不是,我见小姐过去好像戴过,或是小姐你不小心放进去的?”
李秀色瞧了半天,见这手串做得精致,小巧玲珑,上头还坠了几颗珍珠,应当花了不少心思,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饰品,便点了点头:“那这个就不丢了。”
她随手套在手上,像讨得了什么小宝贝,美滋滋道:“真好看。”
小蚕也跟着高兴,收了荷包要出去,却又被李秀色拦下,她手里晃着毛笔,随口问道:“对了,我快两天没出门,外头可曾又发生了什么?比如说……我阿姐那样的?”
“啊,是有一桩。”
李秀色笑容凝住:“什么?”
小蚕叹气:“我也是今早上才听柴房的人提起,前晚的事了,说是又有位老娘子在夜里遭了游尸迫害。不过这老娘子却不是在外头出的事,而是就在自家宅院里,貌似是刚从乡下探亲回府,因半途晕马车便要自己下车走回去,可还没走到前堂呢,就被杀了,听说带了两个包裹,洒了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对了小姐,你可还记得前夜里我去迎你的路上?听说就是那会出的事,老娘子出事的地方就在你来的方向,离那儿不远呢。”
李秀色手里的笔“啪”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她一愣,下意识问道:“出事的宅子,是不是姓方?”
“对对,”小蚕奇道:“小姐怎么知道?听说就是方宅。”
李秀色忽然有些坐不住,她脑中嗡嗡一响,仿佛仍能看见那人一身大红大绿的花褂子,背着包袱撑着腰,恨铁不成钢地骂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迷路。姿态凶巴巴,口水乱飞,也不知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劲头,脸上的褶子和训人的表情倒是很有她现实生活中奶奶的神韵,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家。
她心头没来由的一刺,蓦然涌起一股涩意,半晌才低声道:“小蚕,你确定她是被游尸所害?”
小蚕点头:“有个阴山观里出来的道长去勘验过。说是遇害原因及死状与前几起如出一辙,是游尸无疑了。”
不,不对。
李秀色皱起眉头,遇害原因怎么可能和前几起一样?
她分明记得那晚,那晚老婆子……
李秀色深吸一口气:“那双红鞋,她遇害时确实穿在脚上?”
“这……好像并非穿着的,我听说老娘子尸首是光着脚的,红鞋散落在边上,兴许是被那游尸抓落的。除了红鞋,周围还有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自她包裹里掉的。”
李秀色忽道:“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也有鞋子?”
小蚕想了想,认真道:“这我便不清楚了,柴娘就听到这些。”
“应当是有的,有一双黑鞋。”李秀色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而后沉默半晌,又继续道:“小蚕,其实我前夜里见过她。她……脚上穿的是双黑鞋,至于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