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死寂。
“郡主来找草民不单是来关心草民的伤势罢?”傅允卿狐疑道,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她。
时婳把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强装镇定道:“本郡主来找你确实不止这些,我要你做我的幕僚。”
话音刚落,傅允卿一脸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别过眼神不在看她,他嗤笑道:“郡主怕不是忘了,草民早已拒绝过你,还请郡主莫要再执着下去。”
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时婳闻言,深知他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暗暗在心里咒骂了一下原身,把主角吓成这样,她以前得有多狠毒呀。
她淡淡道:“你误会了,本郡主并非那等小人,以前的事你就当做是一场梦,忘了罢。”
傅允卿微愣,疑惑地看着她,冷声道:“那郡主这是何意?”
时婳走到桌案前坐下,轻叹一声,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本郡主深知自己作恶太多,如今身边却连个朋友都没有,经本郡主这段时日观察,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所以就想跟你做个朋友,你可愿?”
那张倾城绝艳的面庞上,正有着一双饱含真诚的星眸盯着他,使他有点恍神,一时分辨不清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时婳见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心知这事能成,暗藏心中喜悦,继续道:“你可有话要与本郡主说?”
傅允卿回神,问道:“既然郡主说草民与其他人不同,不知郡主可否告诉草民,我与他们不同在何处?”
时婳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眼珠子在眼眶里灵活地转了转,道:“你的定性比那些人要好,不论本郡主如何刁难你,诱惑你,你都无动于衷,因此本郡主甚是欣赏你。”
傅允卿皮笑肉不笑,将她的细微表情一览无遗,眼神淡漠地看着她,道:“这样说来,草民还得多谢永安郡主抬爱咯?”
她似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另一层意思,摆手笑道:“不必谢本郡主,既然你不反对,那本郡主就当你同意了。”
“日后你的活丢给下人做就行,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本郡主提,你就把这里当做第二个家,靖远侯府可以随便进出,无需汇报,你意下如何?”
他轻笑一声,表情依旧淡漠道:“草民觉得甚好。”
“日后你就以属下自称,你是本郡主的幕僚,不是奴仆。”她眉头微皱,有些不满道。
他瞳孔骤缩一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前之人似是换了一个。
“这柴房不保暖,等静尘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后,你就搬过去罢。”她似是没发觉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的继续道。
她猛然直起身,对上他那双充满疑惑的眸子,问道:“可有不满?”
“并未……”他怔怔地回道。
“那就好,你先收拾一下,等厢房都收拾好,我再命人来叫你。”少女笑着道,面如春风拂过脸颊,笑得温暖,煞是好看。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乖顺。
“那本郡主就先回静尘院等你,你收拾好了再过去寻我。”
她刚打开屋门,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刚在屋里感到一丝暖意的她,此时仿若又被扔进冰洞般,冻的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回到静尘院后,她快步走到内室的暖炉旁,搓着冻的有些发红的手。
“阿嚏,”时婳抬手揉了揉鼻子,低声喃喃道:“这病秧子的体质也太差了,再不提高一下,最后就算不被傅允卿杀死,也得活活病死。”
一个时辰后,傅允卿带着东西来到了静尘院。
“你们几个,帮傅允卿把东西都拿进去。”时婳用手随便指了几个下人,吩咐道。
“是。”下人纷纷应下,走到傅允卿跟前,接过了他的行礼。
他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装有几件衣服的包裹和几本书。不像搬家,更像是刚从书院回来小住的书生。
时婳看着那几个刚被点名的下人,手里只拿了一两个物件,不禁皱眉,“等本郡主病情好些了,带你去集市上做些衣裳,这些……你暂且先将就一下吧。”
“郡主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只是属下觉得这些衣物还能再穿些时日,就无需郡主破费了。”
时婳看了他一眼,身上的衣服不仅褪色极其严重,还有好几处补丁,跟外面游荡的乞丐别无二样。
她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怒道:“你现在是本郡主的幕僚,不是奴仆,你的衣着打扮,一言一行,都关乎到本郡主的颜面,你穿成这样是想故意给我丢人?”
“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就莫要拒绝本郡主赏你的东西。”说完,便一甩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