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双方的对峙。
知夜音和苏澈流对杨弥君的真实性产生了动摇,周安眠仍旧在状况外,杨弥君并没有相信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话,而是紧握住木棍,指向她们,防止她们的靠近。
他的呼吸急促,身体剧烈颤抖,瞳孔泛着盈盈泪光,体力已是即将透支。
“杨弥君!你看看我!我现在跟你是一样的!也同样是那团黑雾造成的!”苏澈流还在据理力争着,知夜音已经识趣地闭上了嘴。
她很清楚,如果再继续这么争执下去的话,他们只会在这禁锢里越陷越深。
在她刚要准备制止苏澈流的时候,一根燃烧的火把打在了杨弥君身后悄摸爬起来的“替换者”头上。
“啊!”
替换者痛苦地哀嚎一声,化为黑雾,最终变为灰烬。
造成这一切的便是在后面匆匆赶来的一群人。
其中扔出火把的,就是宋更停。
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一根火把,每根火把上都有火焰在燃烧。
知夜音愣住了,回想起之前在平行空间里客栈中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来的火把,惊喜地看向宋更停:“那跟火把是你们扔的?”
杨弥君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震慑住了,他长舒出一口气,捂住自己的胸口,好让它不要再这样疯狂跳动,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的状态转变被众人一览无余,变得越来越差,当宋更停担忧地走向他的时候,被他抬手推开,他扶住墙壁,俯身猛咳,竟是一汩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杨弥君!”
入夜,他们没有进入客栈,因为现在的客栈并不处于中间,他们进去很容易迷失于平行空间。
况且杨弥君现在还昏迷不醒,更不能冒险,所以众人只好随意找了个隐藏在黑暗处、还算大的民宅里捱过这一晚。
这几日的奔波劳累让知夜音身心俱疲,她拿着一颗苹果,坐在高高的门槛上,咬上一口,以抚平朝她叫嚣的饥饿。
她动了动耳朵,听到了后面熟悉的脚步声,先行问出了自己早已问出口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那根火把是你们扔的吗?”
宋更停坐在她旁边,拍了拍手上的白灰:“嗯,我们到了一条隧道中,那里面有很多画面,我们在里面看见了你,那时李雁城说你被它们跟踪了,所以情急之下,他就把自己的火把丢给了你,你拿到火把之后,所有的画面全部消失,我们走了好久才走出来的。”
难怪,当时知夜音以为他们人手一根火把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李雁城为她的猜测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又是李雁城……他好像知道很多,而且关于客栈的位置这件事,他也在我们面前提起过不止一次……”知夜音满腹疑惑地转过头,望向现如今几乎形同陌路的李雁城和周安眠。
由于周安眠刚清醒不久,所以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只知道身边的很多人都在刻意让自己和自己的男朋友保持距离,她很疑惑,但又没人能够告诉她真相。
只有他们这些知情者才清楚,绝对不能当着这个不知真假的李雁城面前,当众将矛头指向他,要说也必须在李雁城不在场的时候说。
知夜音收回视线,看着宋更停,声音放低:“李雁城是不是已经……”
宋更停摇摇头,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确定,他跟这群人都不熟悉,所以无法准确判断:“我不清楚,毕竟我跟他不是很熟,不过看你们对他现在的态度……多半是。”
“夜音。”知夜音身后,苏澈流的轻声细语赫然传来。
知夜音讶异地回头,只见那本日记本正对着她的眼睛。
身旁的宋更停瞥了苏澈流一眼,发现她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污秽处都清洗干净了。
知夜音茫然一瞬,迅速接过,面带歉意地朝她笑了下:“哦,抱歉,我都忘了。”
苏澈流没说什么,转身去照看昏迷的杨弥君了。
知夜音耸耸肩,将日记本塞回衣兜里,头侧靠在门框上,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站在左边长廊处的两个颀长人影。
她警惕地眯起双眼,尝试看清那两个人。
是骆祁阳和沈殊。
“他们两个……在干嘛?”知夜音因着这段时间见到过不少替换者,所以现在难免会起疑心。
宋更停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说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话:“在隧道里的时候,他们状态也很奇怪,经常躲着我们。”
知夜音心底的猜测害怕得到证实,索性不再看他们:“是吗?”
她无法接受身边的伙伴一个接一个都被替换,她已经很累了。
宋更停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欲要拍她肩膀以示安抚的手在半空中顿住,堪堪收回:“别太担心,先熬过了今晚再说,进去吧,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
话音刚落,宋更停便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知夜音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