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漫长的暑假,我基本都在农村老家度过,只觉得无聊、悠闲的人发慌,有些痛恨清闲、无聊到颓废的日子。
可经过这次暑假的折腾、折磨,我深深体会到外面世界的凶险、险恶。
暑假的磨砺,像一个浪头,把天真、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给拍痛了,也拍醒了,再也不敢说那些豪言壮语、云淡风轻的话,并且为曾经说过那样的话,而感到脸红、羞耻。
这次小小的经历其实并不算什么,但作用却是明显的,其让我认识到自己现实的处境,知道了自己几斤几两。
那一瞬,我蓦然发现,自身的处境十分尴尬,大学前路是迷惘阵阵,后退断无可能,那安逸、落后的故乡,已不是能随便回去久留之地。参军入伍,或许是自己做得一个正确自救。
真是,无助迷惘,去路茫茫,不禁悲来阵阵;后退无望,前尘惘惘,惹我泪落纷纷,想学投笔从戎,图发奋,却被儒冠误了,使我有志难伸......
又到火车站坐火车往回赶,坐在候车大厅,我看到一些背着旅行包,拉着孩子组团到内蒙旅游的家长,那一刻,我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羡慕与疑惑之情。
自己那个年龄,还在村子里玩尿泥,长到二十岁,才来这么远的地方求学,见世面,而那些孩子,同样的年纪,却可以这样无忧无虑,怎么差距相差如此之大。
哎!我心中不由哀叹一声,同时好奇那些大人,他们是干什么工作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她)们肯定不是农民。
我继承、遗传了父母的节俭,其实也就是穷,心疼钱的我,只敢买硬座,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坐的我腰酸背痛,身体似乎要散架,好在我年轻,元气恢复的快,那些身体的疼痛,影响并不大。
张炫的婚礼如期举办,我们这些老同学、老朋友也都如约来祝贺、捧场。
自从学校毕业以后,这么多年大家几乎很少能聚一块,我高兴、好奇、兴奋的打量着一切。
大家大体容貌变化并不大,往那一立,记忆里就闪存读取出他的姓名,脑海里扯出当年学校里的记忆印象。
赵云变得更加壮实、成熟,他爽快、直来直去的底色依旧。
杨培达的变化令我有点意外,当年他多么瘦高,修长的身段,飘逸、潇洒的发型,谈笑间的爽朗,走路似乎都有一阵清风相随,而此刻眼前的他,让我大跌眼镜,那清秀俊郎的脸,不知何时多了一些肥肉,那修长的身段,竟然有了不该有的大肚子,飘逸、潇洒的发型不见,代替的是小平头。与我期待、印象里相差甚远。
赵辉,也带上了黑框眼镜,头发竟然少了许多,年纪轻轻竟然要谢顶,本以为我的头发掉没,他都不会掉一根头发,真是没想到,我头发还在,他的却没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呢,我自己看不出自己的样子,本人也不爱照镜子,以后见面了,再问他们当时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吧。
饭桌上,还遇到几位以前的同学,大家相貌大致还是那个样子,彼此平时应该联系的并不多,生活、圈子也大都不同吧。
大家彼此甚至有点生疏,模糊了,可能脑子里还是十年前,甚至是更早的记忆印象,但一张嘴说话,就知道已经不是以前了。只是老同学、老朋友张炫的这场婚礼,把大家牵引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我和赵辉关系最好,一直都铁,所以我俩理所当然步调一致,吃饭、喝酒、干啥都一块。
两天的酒席,把平时不咋沾酒的我,喝的肚子只窜稀,大家的关系似乎在酒席中联系起来,不善言辞、内向、木讷的我,大家的喧闹、交流使我有些不适,只能傻呵呵的陪喝、陪吃、陪笑。
随礼大家都是500,好在暑假打工我挣有2400元巨款,不然就憋死、羞煞我了。
还记得的随礼前,赵辉和我通气,问我:“和尚,和尚,狼结婚你搭多少钱。”
当时单纯、不懂行情的我,傻呵呵回到:“200么。”
赵辉明显迟疑、停顿了一下说到:“和尚啊,你还不知道咱们这送礼的行情,现在最少起步都300块。”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自己的错误,但当时我真没想那么多复杂的人情弯弯绕,我还不机灵,不会灵活变通,还很单纯。
我察觉到不对,便说到:“300就300,到时候随礼咱一块,看情况么。”
反正我暑假挣有钱,心中并不慌,我不信还有同学、朋友随2400块,最终和赵云、杨培达碰头,大家互相通气,商量后决定随500。
喜宴结束,我和赵辉一块离开,他忧心、郁闷的给我说:“和尚,你知道不,刚才那一桌子同学,在县城都买有房子啊。”
从赵辉那焦急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他的焦虑、忧愁、与羡慕。
我傻乎乎的安慰到:“哎!羡慕那干啥,不就套房子么,不要急......”
话还没说完,赵辉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