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份,台风“洛克”将登录我国,登陆地点虽在海南岛,但千里之外的青岛海军某海港基地,领导也宣读了防风预灾的文件。
台风没来之前,刘处长就给大伙说过这事,他微笑着给大伙传达消息,意思是让大伙知道有这个事,上面传达的消息传达到位了,避免基地有人来单位突击检查,一问三不知。
从刘处长轻松的口吻,其实可以看出这“洛克”台风对我们这没啥大影响。
其实也不能说没一点影响,那一阵海面总是乌云蔽日、天空暗沉的厉害,似乎即将有大雨,可是却迟迟滴雨点,空气里充斥着压抑的躁动。
心情烦躁的我似乎只有远离人群,才会好受平静一会儿,可一个人独处,那种空虚、迷茫感就猛然生长,似乎周身到处都是监控,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大家所熟知,为此我时而郁闷、痛苦,时而又躁狂、癫狂不已。
一早上我几乎没怎么干活,到了中午开饭时间,我来到打饭窗口往外张望,想找到团长、和政委,可当大家都来吃饭,也没看见两人的身影,我就莫名奇妙的突然问打饭的刘向前:“团长和政委咋没来。”
刘向前依旧一副吊儿郎当,不屑,蔑视,嘲讽般的口吻,冷哼一声到:“团长、政委没来,关你什么事。”
此刻我并没有为向前兄不屑、调侃、嘲讽的口气而懊恼,虽然有些不悦,但我已经习惯他那样,此刻更加坚信了我脑子那个奇怪的想法:“团长、政委被控制了。”
我想说出我的想法,可看着大家吃饭、忙碌、各干各事的现实场景,我又觉得不妥,要是说出来,恐又要被大家耻笑,所以我就胆战心惊的保留着心里的秘密。
郎班长见我没吃饭,就给我盛来饭菜,我也是有病,真把自己当领导了,坐在那安心享受着郎班长的服务。
也不知那一刻我咋想的,心里那股莫名的自信、优越感无比强盛,似乎单位一切就要马上变天了,而自己就是主宰这一切的任务。(事后想想,那时我已经陷入,妄想、幻听、幻视的犯病阶段,不过自己身处其中,全然不觉,竟然把自己脑子里听到、看见的一切都当真,才那么入戏太深,以至于陷入疯狂阶段吧。)
郎班长给我盛来饭菜后,又贴心的给我盛来一碗鸡蛋汤,看着那小碗里的鸡蛋花,我似乎看见一只只小鸡在里面游泳,心里一阵不舒服。
没吃几口饭菜,我突然就站起来,来回的踱步走,嘴里振振有词说着胡话,郎班长、刘向前、李柯好奇,纳闷不解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似乎是在看一场笑话,不明白我为何突然手舞足蹈,兴奋癫狂的胡言乱语,他们茫然、微笑的站在一旁看着我。
说到激动处,我竟然掏出口袋的手机,说什么抵制苹果,支持国产,支持华为,大家的手机其实都被监控了,不要再用手机,会泄密的,不能泄露国家机密,我越说越激动,说到癫狂处,直接把手里刚买的新手机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很气愤、很突兀的跑出炊事班,要去机关告诉全团的人,不要再使用手机了,我要去救团长,救政委,似乎我再不去,全团的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跑出炊事班,阴沉沉的天气吹来一丝凉风,我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感觉跑去机关找团长、政委,似乎不妥,我可不敢去见团长、政委。
火急火燎的我逐渐平静下来,看着寂静、安稳的单位营房,一草一木如此真实,并没有啥不正常,我神经质的独自回了宿舍。
没多久,除了薛志建炊事班的兄弟都回来了,我在宿舍里还自言自语,张维、刘向前都既好奇又好笑的看着我,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其实不是的。
我脑子里似乎住着两个人,应该是一群人,也可能是一个人,他们在我脑子里说话,似乎是在对我说,又似乎是借着我的身子,在给周围的人说话,耳朵脑子又传来时断时续的声音:“呵呵,哈哈....”
“你多少岁?”
“你猜我在哪?”
掺杂了惊恐、疑惑、恐惧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我看向宿舍每一个人,可他们都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看一场玩笑、在看我表演,我烦躁的在宿舍来回踱步走,像是一条发情的野狗。
或许是郎班长看不下去了,他调笑这上来把我放倒在地,我虽年龄大、个子高,但我体格劳力不行,比较弱,一下就被郎班长放倒在地。
我知到朗班长他并无恶意,只是想让我正常点。
被放倒在地板上,柔弱的我也没想过反抗,甚至就顺势躺在地板上,自言自语摆烂起来,其实那一刻,脑子里有人在和我说话,我是在和脑子里那不存在的人对话。
郎班长估计也没想到,我这二十多岁的大学生,竟然像小孩一样躺在地上耍赖,顿时把他搞不会了,他急忙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好严笑语宽慰我,其实我一点也不生气,我本身就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即使当时我不正常,我也不怪郎班长,反倒挺感谢他。
在宿舍我闹了片刻,回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