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看着黄琴古怪的姿势和便秘一般的表情,穆清清大胆猜测,“你是肚子疼?”
痛经了?
穆清清连忙从墙上翻下,跑去扶她:“姐姐,你还能站起来吗?先过去亭子那边坐,我去给你请大夫……”
黄琴看她一副嘘寒问暖的模样要把自己往边上拖,哼了一声直起身,甩开她的手,大步往角亭走去。
穆清清缀在他身后,伸手去拉他的袖子,紧张道:“姐姐,你别勉强,不舒服也是正常的。诶,你走慢点啊……”
“啧。”黄琴被她吵得脑瓜子疼,停住脚步横了她一眼,“放手。”
穆清清跑到他面前,想到他这些日子的反常,耐心劝慰:“姐姐你也是学过医的,有病就治,不能讳疾忌医。”
“谁有病了?”黄琴讥诮地俯视,放开了手,任凭她上下打量。
发现他行止正常,不像是在忍痛,穆清清霎时纳闷了:“那你方才蹲在院门后做什么?”
能做什么?还不是听到了敲门声,以为又有人塞花笺,想赶在第一时间毁尸灭迹吗?
黄琴越想越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能做出这般幼稚的行为,黑着脸反问:“你管我做什么?”
他的坏情绪是在看到花笺那一刻爆发的。那便是因为讨厌花笺这种东西的存在,他讨厌这些寄托在上面虚渺的情爱,讨厌男女之情散发的恶臭。
他难得被穆清清的勤勉上进打动,教她使用长绫,可她禁足一解,就直奔玩乐,甚至沉迷情爱……
黄琴垂眸打量面前的人,这样一张脸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在来到落枫派入道后,在灵气的蕴养下逐渐脱胎换骨,由内向外透出一种冷媚感,偏生凤眼清灵,笑容亲切,如枝头的红薇,不会显得俗气,反而让人心生欢喜。
怪不得会有愣头青试图折花……
“姐姐……”穆清清吐出的气音有些变形。
黄琴对上她控诉的眼神,愣了下,才惊觉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掐上了她的脸颊肉。
见他双眸褪去了黑气,穆清清暗松了口气,决定可以再牺牲一下,遂咬牙就义:“如果这能让姐姐舒服些的话,你……就掐吧!”
黄琴像被烫到一般把手收回,但收得太急,尾指又刮了下她的脸颊,细腻柔软的触感把他吓得无措地退了一步。
少女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明显的指印,能够让人清晰地知道他方才的手是放在什么位置,对她做了什么事。
黄琴紧盯着红痕,心跳快了几拍,指甲不觉掐进了肉里,想要把那种蚀骨的痒意剥去,但下一刻垂在一侧的手就被炽热柔软的温度包裹。
穆清清迎向他茫然的眼神,把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铺开,重新贴回自己的脸上。
“你做什么?”黄琴没反应过来,嗓音微哑,尾音甚至隐隐发颤。
“你不是想掐吗?”穆清清的手心还贴在他的手背上,凤眼拉长的弧度尤带一丝红痕,“可以轻点吗?”
“……”黄琴唇瓣微张,愣忡地看着她。
“……”穆清清扶着他的手,歪了歪头。
她第一次在黄琴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从忿怒到恼羞,再到无语。
穆清清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会错意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尾巴尬得都要崩断了,赶紧松开了黄琴的手。但随即,她的另一侧脸蛋也遭到了袭击!
黄琴没有掐,他只是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后,很单纯地揉了一把就松开。
“说吧,想求我做什么?”
穆清清还没从自己会错意的尴尬中抽离,就听到这句话,错愕地抬起头问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黄琴轻哼了一声,把手背在身后,摩挲着余温:“你尾巴都翘起来了。”这般明显的讨好,他怎么看不出来?”
“啊?”穆清清吓得捂住自己的尾椎骨,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不应该知道。
黄琴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赶紧说。”趁他现在被她逗得心情好,还有可能答应。
穆清清听明白了,立刻高兴地拉住他的袖子:“姐姐,你有没有掩盖气息的方法,可以防得住金丹期的窥探?”
这话太有指向性了,黄琴顿时眼神微妙了起来。
这时,穆清清识海里突然响起计分器的通知——
[信息已传达]
高燕霓急冲冲地回到住处,第一时间向侍女要来了今日的花笺。
小小的一沓,比之穆霜晴的一整柜子略显寒碜,但高燕霓一张张看得认真,却很快就面露失望:“只有这些吗?门缝呢?墙头呢?这些地方有没有找过?”
“小姐,我们都找过了。”自从七夕临近,她们连房顶上都要严防死守,细致搜寻。
“定是你们找得不认真,赶紧再去找找!”高燕霓把她们都赶了出去,气恼地合上门。
难道大师兄还没想好要跟她告白吗?定是这样了,否则她怎么时至今日才知晓大师兄暗恋她的事。
高燕霓在屋中走来走去,到底不甘心。她不似穆霜晴那般能和破岳山庄攀上亲事,她若要嫁人最可能的便是和落枫派内的精英弟子。这其中无疑是丁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