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感□□并无多大的兴致,只顺口提醒他一句罢了。于是便端着手机道:“方便的。我马上把川哥的联系方式发给温霓。”
男人没做回应,顿时,窒闷的电梯里只剩下手机按键的声响,众人酒醒了一大半,眼底惊惧和惊艳交融起伏。
封诩把温霓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后给她发去了沈衍川的最新消息。
抬眼时,电梯“叮”一声,到了顶楼。
男人半点眼风也没给另外几人,从容不迫的走出电梯,那张沾染了血的手帕被他助理毫不留情丢进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里。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暗处,电梯里才缓过神来。
有人重新按了下一层的电梯,有人酒醒了大半:“刚陈家小公子陈林浩,被人满身是血带回来,伤成那样却对罪魁祸首缄默如口,难道就是傅...”
话没说完,就噤了声。
“他怎么得罪他了?”
“听说是因为旭阳那个项目…”
密室下,几人八卦声不断,
“啧,得罪他的没一个好下场。沈家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几个叔伯在他脚下匍匐残喘,冷血到完全不念亲情。”
“从小就被沈家抛弃,在港区摸爬滚打上来的人,你能念他认亲情?”
敬畏和忌惮中,有女人忍不住想起刚刚那张脸:“可是,傅司聿和沈衍川比起来,那张脸可真是绝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一回来,沈家掌权人立马易主,这张脸再绝,也是高攀不上的,大小姐们早点洗洗睡吧。”
出了电梯,封诩在打电话,女人还想再凑过来,却被他偏头冷厉的一声“滚”吓到脸苍白。
*
温霓并没有及时看到封诩发过来的消息,她刚接到林越的电话,便磨着他问到了傅司聿的落脚地,后脚便来到了这家高端酒店。
时针幽幽滑过凌晨,酒店高层已然陷入更深地寂静。
顶级套房外,厚重的实木门被人敲响了。
温霓裹着米色的长风衣,穿堂冷风刮过,只留一点细碎的咳嗽响起。
苍白纤细的指节重新抬起又落下,但房门里依旧听不出任何的声响,温霓低垂眉目已经染上了一层失落。
身后的林越踟蹰不安,他祈祷着傅司聿的失眠症好了些,已经入睡,然后打发走温家这个得罪不起的公主才是要紧事。
“温小姐,傅总已经休息了,你要不还是回吧。”
温霓回眸,漂亮惊艳的小脸看起来羸弱可怜,林越还想再劝的话就这要止在了喉头。
“好,谢谢。”
“不...”
林越盯着女人的脸,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后“啪嗒”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心脏倏而一停,林越直接隐匿到了角落,只留温霓小小的一只,仰脸看向门后的男人。
暴戾因子在黑暗中扑面而来,清隽温雅的气质被撞的七零八落,温霓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瞬间动弹不能。
勇气就在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捏着的衣角的小手像是随时能被折断,长睫躲闪了下,温霓张张嘴,打好的腹稿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事?”
所幸不到片刻,男人已经恢复到了冷然模样,没带什么情绪的眼从她头顶罩下来,温霓这才重新撩眼去看他:“请问,我能进来吗?”
他身影隐在暗处并不分明,但温霓能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又一股风刮过,她颤着身子往他方向压了压。
傅司聿单手撑着房门,见她瑟缩的身子骨,依旧不为所动:“温小姐是否走错了门?”
温霓摇头,终于在光线隐匿的交接处看清了他清淡的眉目。
她尽量放柔声线,显得自己楚楚可怜一些:“傅总,没走错。”
*
女孩端坐在深色的沙发前,白炽灯下的身影朦胧如影,微卷的黑发尾端垂在肩头,是温婉中带着媚意的惊艳,露出的肌肤如雪清透。
“喝水?”
傅司聿漫不经心看她一眼,裹着暗绸家居服的身影慵懒不成样子,松散单薄的系带随着他动作浮动。
温霓飘忽不定的视线被吸引,却又在下一秒被那露出的半截冷白锁骨刺回了眼。
凌晨敲响几乎陌生男人的房门,对温霓来说是第一次。
几个小时前,在地下车库冒出的那个荒唐想法一直在脑海中萦绕不去,温霓盘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不想被尹丽雅安排婚事,她就要尽快重新找人结婚。
如果这个最佳人选不同意,而她还要留有时间去物色其他人。
“白开水,谢谢。”温霓咽了咽喉,刚说服自己,但一进入这个私人领域,陌生又暗涌的气息便像深夜大海要把她湮没。
今晚地下停车场,她第一次见到男人近乎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