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霓被那句话惊了下,后没来得及回应和解释,傅司聿便拉开距离,丢下一句“楼下等你”便信步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温霓拿着那瓶山茶花熏香,跟在林越后面下了楼。
除了暗室里她不想再看一眼的收藏品,她把几乎能带走的东西都装了起来,整整三大行李箱。
花园水池的另一头树荫下停着一辆豪车,像只静静蛰伏的兽。林越带着两三个保镖利落着把她东西安排至车厢尾部。
温霓却在花墙和柱子亭台的交汇处,遇到了一直在那儿等着的温砚辞。
他一手抄兜,深邃的眉眼打量了那辆车窗紧密的车,接着随意伸手在她怀里的阿呜头顶揉了揉。
“真要搬走?”
温霓点头,低头看阿呜,它乖巧的缩在她怀里,被温砚辞的动作舒服着叫了两声。
“哥哥,他对我挺好的,你不要打他。”温霓想到他那句恶狠狠的“看他有没有胆走进这个家。”,还是心有余悸。
她不想再给傅司聿带去什么困扰。
温砚辞冷笑:“我要真想打他,他今晚连门都别想进。”
说着,他目光在温霓瓷白脸上停了,他敛了笑:“怎么都瘦了?”
温霓反驳,却直接被温砚辞的大掌捏住了脸颊,他轻微扯着来回晃了晃:“明明就有,没吃饭么。”
本来身子就瘦弱,几个月不见,又清瘦了不少。
温砚辞沉了脸,想到什么似的,语气愈发暗:“放心,那位叫‘尹曦月’的,不会进温家大门,就算大伯同意,爷爷、姑姑和我家都不会同意。”
他爱怜着轻轻在她柔软的头顶拍了拍,随后莫名往车窗看去,话语意有所指:“现在不想打他,不代表一定以后。”
“温小梨,”温砚辞喊她,“你领证这件事,我跟他没完。”
温霓抱着阿呜往他眼下凑,撒娇道:“别生气了,是我主动逼他跟我结婚的,你要不把我也打一顿?”
阿呜也跟着乖巧叫了声,温砚辞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好咬牙厉声告诫几句后,才放她离开。
下过雨的缘故,车内被衬着多了几分暖意,温霓钻进后排,端着笑意和傅司聿打了招呼。
她怀里的阿呜通身雪白,瓷白的小手在那柔软的毛发间穿梭,傅司聿偏头正好看到猫享受的表情,他鼻息间透出一抹哂,像是对它行为的不以为意。
温霓没有察觉,她先是向前排的司机和林越介绍:“是一岁的小崽,不过很听话的。”
司机满口附和:“确实很乖巧。”
林越则淡定着问了一些譬如品种、习性的问题,正巧他家侄女就是重度爱猫者,两人话题不断,直到最后,林越差点把脖子扭断:“明天开始,我给它买猫粮。”
林越看起来就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百事通,什么事情也都归他管。于是温霓没有拒绝,笑着道了谢,甚至还有礼貌的举起阿呜的前爪,对着林越招了招:“说谢谢哥哥。”
被着一大一小甜化了心,林越心神荡漾,忍不住要伸手朝着阿呜撸了上去。
“林越,”猛地一声制止了林越的动作。
他神情一僵,瞬间回到一本正经的模样,板正的西装扯得一丝不苟。
傅司聿眼眸漫不经心刮过,在触及到温霓甜美的笑容时,依旧不为所动。
温霓收敛笑意,放下了阿呜的前爪。
随后便听到他淡淡提醒:“他小你一个月又五天。”
温霓懵了下,条件反射就去看前排气质老成的林越,却在橘色路灯的光影下,看到了他因不好意思微红的耳尖。
居然这么小的么?
年纪不大,他是怎么做到做事沉稳精细,一副老干部模样的。
许是温霓目光太过灼烈,林越清了清嗓,端着正经面孔,回应:“温小姐,我在傅总身边多年,不用因为我年纪小就对我有过多看法。”
“什么看法?”温霓挑唇笑,“我只觉得你很可爱。”
温霓从小被保护的很好,除了家里几个男孩子外,很少与其他异性相处,在她的世界里,比她小的就会像温旭一样,是有气性开朗明媚的少年。
林越怔愣了下,下意识去看傅司聿,却没看清他的神色。
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她这句可爱:“谢谢温小姐。”
知道他年纪小,还一本正经叫她“温小姐”,温霓不由蹙眉:“可以叫我阿霓姐。”
林越哽了下,不敢再乱应了。
正巧车子已经进入地下车库,傅司聿偏头攫住她,暖烫的灯下女人澄净的眸子晶亮,他薄唇轻启:“别逗他。”
嗓音清淡不明。
温霓目光从他侧脸滑过,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他长身林立在侧畔,低着眼睫对林越道:“称呼该换了。”
林越不敢抬眼,头皮隐隐发麻,嘴上却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