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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起(2 / 3)

也不必担心。”

“是,儿臣谨记,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元始帝闭上眼,听着那越来越弱的脚步声,眉峰聚拢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不复往前的精气神。过了许久,那阵脚步声归于寂静,元始帝才慢慢悠悠地从榻上下来,尔后站起身,往内殿深处走去。

“陛下……?”

看着裴佑定走出内殿,同顺便下意识地走进内殿,想要将药端给元始帝喝,却见内殿处已然没了人影。同顺四处看了一遍,暗叹一声气,准备往回走。

“师父?我们不去寻陛下吗?”

站在同顺身边的小圆子一脸好奇,凑到同顺的跟前去问,却见同顺神情严肃,甩给他一眼警告的眼神,马不停蹄地出了内殿。

“师父,是徒弟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小圆子的脸色惨白了一大片,额头上也渗出几颗细汗,即使他现在也还是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但是看同顺的举动便可以推断出他先前做的是怎样的蠢事。

同顺看着自己那乖顺的徒弟,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只意味深长道:“在这紫宸殿内,话少才能保命,懂吗?陛下他自有想法,要去何处,哪里需要告知我们?陛下不说,我们便当什么也不知道,明白了吗?”

“徒弟知道了,多谢师父指点。”见同顺有意不追究,小圆子当即就是感动万分,整个人就跟劫后余生一样开始接连呼气。

同顺看了他一眼,吩咐着:“知道就好,将药送下去温着,等着我的吩咐,再端来给陛下喝,记得派人守着,莫要出了差错,否则拿你是问。”

“是,小的这就去。”

小圆子马上端着药走了,不敢耽误一刻,生怕其中出了任何问题,责怪到他的身上来。同顺站在紫宸殿外,长叹一声气,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幸好,紧要关头,他想起来了,否则事情便不会这样简单。

陛下他怕是又想起了二殿下的生母,触景生情了……

唉。

*

裴佑定往宫门口走去,心里却一直在想先前紫宸殿内元始帝的一言一行,元始帝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裴佑定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来。

在他的印象里,父皇他很少就这样松口,所以在他提起为他娶妻的时候,他才会倍感棘手。身为皇帝,父皇他更是说一不二,不容他人拒绝的。

如今,父皇就这样放弃了,倒是让他的心中越发感到不安,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康庄大道,而是风雨欲来的重重迷雾。

“臣女见过二殿下。”

一道声音忽而打断了裴佑定的思绪,他抬眼望向来人,见是赵问凝的时候,态度便冷了几分:“清荣县主不必多礼,现在已是深夜,清荣县主何故在此逗留?”

在这后宫中,大抵分为三派,一是以宁贵妃为首的宠妃派,二是以温嫔为中心的安稳派,剩下的便是一些不甚得宠,家中又没有势力的中立派系。

德妃赵芷珍便是宁贵妃一派中的高位嫔妃,赵家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乃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大族。德妃平日里喜爱吃斋念佛,甚至在自己的凝华宫建了一个小佛堂,日夜抄经拜佛,看上去不争不抢,实则心机颇深。

若非如此,当时只是赵家半路捡回来的庶出小姐的德妃,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坐到现在的位置。是以,裴佑定认为,这次宁贵妃为清荣县主和他牵线搭桥的背后,必定有德妃的授意和推波助澜。

更何况,清荣县主远不像安仪那样单纯,只是她向来不亲自使些手段,便让他人都以为她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来,但那些拙劣的手段在他们面前委实不够看。

想到这,裴佑定的眸光不由得又冷上几个度。

“实是臣女疏忽,将德妃娘娘所赏之物不小心落在了御花园,这才折返去取,便拖到了这时,不料竟有幸遇见二殿下。”

面对着丰神俊朗的裴佑定,赵问凝的目光闪躲,面颊上染上几点羞怯的娇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却无比害羞的少女,只是这般模样却没有激起眼前人的半分怜惜。

“既是如此,清荣县主还是早些离宫,免得家中长辈父母担心。”

“是,多谢二殿下提醒……”

赵问凝才堪堪说完话,再抬头想看裴佑定的时候,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离了她几步,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望着裴佑定的身影,赵问凝的眼前倏然浮现出先前在凝华宫的所见所闻,她的心便猛然沉下来。

“二殿下对你无意,那是因为他还不够了解你,这时候你还矜持什么?主动些才好,二殿下平日里再清雅出尘,终归也是男人罢了。而世间男子,无外乎都是食色,性也。”

“若是还不成,你便用这药,只管滴上几滴,届时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赵问凝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朝着赵家的马车走去,手上却一直牢牢地攥着袖中的那个小瓷瓶,不敢有丝毫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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