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感受得到五公主现在心里的难过。淮国皇帝的后宫妃子其实算不上多,所以皇帝在后宫只设了皇后和妃两个身份。当年也正因如此,皇帝还获得了美名。只是后来随着各方势力对后宫的注意,还有许多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女子使了手段。皇帝偶尔避免不了宠幸其他人,大部分女子虽然收入后宫了,但在后宫里其实就只是普通的下人。皇帝恐怕也是自己经历了这些,才理解了萧望一些。
五公主的母亲皇帝只宠幸过一次,因为她生了孩子才有了自己的住处。
五公主转过身走向另一根光秃秃的枝丫继续开口:“就是因为这样,别的妃子开始打起了我的主意。她们压着我的母亲不让她有机会得位份。还想把我收养在她们名下,如果我被送去和亲,那她们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拥有一个国家作为后盾。在我不断的听到这些事情之后,我终于理解了母亲为什么如此担忧害怕。我也害怕,我不想远嫁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和不熟悉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担心自己会被欺负,所以我想学武。于是我求了我皇兄,他带我去了宗老府上。但是我被宗老拒绝了,我皇兄也是。宗老的弟子都要上战场,所以作为皇子和公主他自然不收。皇兄还想再试试,便继续去求宗老,让我先找地方待着等等他。我当时很失落,我觉得我的人生无望了,走着走着,我走到了练武台附近。看到了宗老的弟子们。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大哥。”
萧洛有些惊讶,五公主之前讲了那么多萧洛以为只是铺垫她为什么遇到大哥时那么乐观。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见过大哥了。
五公主看到萧洛有些惊讶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那时候你大哥在台上和比他大很多的师兄比试。他无数次被打倒,无数次的站起来。他师兄说他现在还小赢不了是正常的,但是你大哥笑着说他知道,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到撑不了的那一刻,那他就要坚持下去。现在被打趴下的每一次都是经验。我看到他边说边笑着爬起来,明明浑身是伤还神采奕奕的。我当时就呆住了,怎么会有人被打成这样还这么高兴。我看了很久,直到我皇兄来叫我把我带了回去。结果这事还是被父皇知道了,他说我是女孩子,要学琴棋书画,不能学武。所以到现在我也没学。”五公主笑着低下了头。
“所以大哥的事让你想通了对吗?”萧洛问道。
五公主点点头:“对啊,他都遍体鳞伤了还在坚持,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些不确定的事情庸人自扰呢。而且啊,看到你大哥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萧洛摇摇头,心想五公主总不能和自己一样看到大哥第一眼就在犯花痴吧。
“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他笑着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周围都黯然失色了,他就是唯一的一束光。看他比试的时候我生怕他师兄打到他的脸,虽然确实打到了,不过当时还没肿,至少在我看到的最后一秒你大哥还是帅的。”五公主回想起来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萧洛立马点头以示赞同,只是萧洛也有些好奇,听五公主这话看来五公主对自己大哥早就有所关注。
似乎是看出来萧洛的疑惑,五公主拉着萧洛走向亭子坐下聊:“后来,在一次宴会上我看到了你大哥,虽然已经过了几年,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当时的他,已经没有光了。看到他离开我就跟了上去。我猜他当时遇到了难处,我想安慰他。当时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
萧洛点点头。
“那我就不重复了,总之就是那次我知道了他叫萧渊清。又是几年后我再次见到了他,那时候他的光回来了,他成了清北将军…”五公主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萧洛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相认?”
五公主低头垂眸,轻轻的摇了摇头:“因为我不能,当时未嫁的公主只有我,我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萧洛其实一直不理解五公主明明还小,大家却总在提她要被送去和亲。是不是自己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不明白这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公主从小就对自己的命运妥协。
“为什么都说你要被送去和亲?现在三国关系稳定,别的小国也不需要淮国送公主和亲吧。”萧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知道淮梁的十年盟约吧。”五公主叹了口气,见萧洛点头便继续往下说,“当年是梁国送了公主和亲。这一次该淮国。而且梁国公主在到淮国没几年就病逝了,两国关系也不再如从前那样稳固。十年盟约还有几年就要到了,若想继续签订盟约,淮国总得付出些什么。我的年纪留到那时候正好可以送去和亲。”
听到这些萧洛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五公主的命运如此笃定。只是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陛下会愿意把关键的五公主就这么嫁给萧家。难道是不想继续签订盟约吗?萧洛知道这其中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无关,萧洛试探的问道:“现在你可以摆脱这个命运了,你愿意嫁给我大哥吗?”
“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有件事想知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