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哪个小花猫泼了自己一身水?”
灵汐没来,倒是玉成拎着件衣裳,缓缓走了过来。
景荣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换的。”
玉成已到了她跟前,细细扫过:“这是一整杯啊,得换了,要不着凉了”。
景荣扶上把手:“那我要回屋。”
“不用,不会有人看。”
“万一有人进来了……”
“我会让别人看见你衣不蔽体的样子吗?”
景荣又红了脸,由他轻轻脱了自己外袍。
除了最开始两次换药是沈神医替她换的,余后都是玉成亲自上的手。
不过他应该也是从未照顾过人,第一次换药的时候让她痛得够呛,后来就越发熟练了。
身体渐好后,她的心思便浮动了起来。就如同玉扬那日说的,玉家主母之位,一旦坐上,就有了终生的依靠。虽然她不奢想做这大名鼎鼎的玉家主母,但是自从她受伤后,明显感觉玉成对她的好,更上一层楼。
虽说玉成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她看不清,但是玉成性格温和,人又周全细致,对她既宠爱又纵容,平常什么事情都不让她烦恼担忧。
如果按照师傅的理论,这便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子,并且愿意为之付出的表现。
应该也是所谓的新鲜感仍在的时期吧。
既然新鲜感仍在,她必须得趁此机会让两个人关系更进一步,这样才能牢牢抓住玉成。
于是她不仅熟练掌握了脸红的技能,连肚dou都特意换得红艳一点的。
可那人偏偏正人君子的不得了,眼不移心不跳,仿佛每次真的只是给她换药。
如今,她又被解了外衣,嫩白的胳膊和手臂悉数露在了外面,腰肢细得出奇。
她呼吸着。
玉成这次终于瞄了眼那让人难以忽视的起伏,轻笑:“景景紧张了?”
景荣嘟囔着:“我又从来没有在外面被成哥哥看过。”
玉成手伸到了她背后,轻巧地将她抬起起来,将那弄脏的衣服全部抽了出来。
这次她是真的有点紧张了,这么青天白日的,这么亮堂的院子里,她上半身几乎没什么衣物了。
除了那妖艳的小衣服外。
更让人难为情的是玉成脸色,他明显打量了起来,开口声音低沉:“我和景景的婚事,要尽快办起来了。”
景荣这次脸是真的红了,未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扣在了身侧。
等到衣服换好后,玉成捧着她的脑袋,动情吻了起来。
一番吻完,两个又是意乱情迷。
玉成不舍地磨着那片软唇,克制了自己,说起了正事:“你母亲给你回信了,她不愿堕胎。”
什么?
景荣失声叫了一声,立刻抛开了那些□□。
等到看完那封信后,景荣抬起了头:“我要见她,我要去见她。”
母亲在信中写得很清楚,旧皇一生无子,本以为人生已至暮年,早已放下绵延子孙的念头。倏忽有如今惊喜,人都年轻了几岁。她不忍心看他失落,定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玉成犹豫着:“你的身体……”
景荣撑着扶手:“我可以的!不能再等了,再过些时日,孩子大了,她还怎么堕?”
玉成赶忙安抚她继续躺下:“别慌,如果你一定要见,那么我便让她过来。”
还能这样吗?景荣一怔,她母亲,都快十几年,没见过外面的天日了。
“母亲,能出来吗?”
玉成点点头:“我会想办法,别担心。”
他都这么承诺了,那么必定是行。
景荣忽地松了口气,献好般地主动凑上去亲他。
玉成却往后退了退,慢慢道:“我为景景做这些,从来不是想着这些。”
景荣有点蒙,说出了心里话:“那是想什么?”
他宽容一笑:“看来景景只是话本看得多,却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情爱。”
小时候她不认字,母亲央求侍卫们送点书进来,那些侍卫们看笑话般的,扔了些那些流传于民间的不入流的话本进来,那些就是她的启蒙书。
景荣心里又跳了跳: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成眼里全是这人懵懂的神情,哑声道:“没事,我们时日还长。”
午后,两个人正躺在一起继续读那本佛经的时候,又有下人通报,说三公主又在门口求见,还跟正好回家的小空子起了点冲突。
小空子看见三公主,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人推到了地上。
气得三公主坐地大哭,现在还不肯起来。
这……
景荣忍不住笑,仰着头看着玉成:“成哥哥还是去见见三公主吧,这样率性可爱的公主,当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