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整个人苍白地几乎透明。
他柔声安慰:“夫人虽然瘦弱,但看着比上次气色还要好点,你实在不必过于担心。”
“成哥哥,”景荣睁开了眼,“帮我送一剂落胎药进去可好?”
玉成顿了顿,“你该让她自己选择。”
“她的身体受不住她的选择的,成哥哥,”她抓住了那人胳膊,言辞恳切,“求你帮我!”
玉成叹了口气:“我总是对你毫无办法。”
深夜,景荣沉沉睡去后,玉成才回去自己的屋子。
他独自一人,坐在榻上,认真回想着今日景荣和其母的对话。
没错,他虽承诺不听,但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没有任何异常,但他总感觉有奇怪的地方。
到底哪里不对?
“公子。”藏锋在外叩门。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藏锋递上一封信:“主公的书信。”
“放那里吧,”玉成又问及,“小空子最近如何了?玉扬那边怎么说?”
“扬公子仍是不愿意见我们,但教小空子教得特别起劲,小空子悟性非常不错,语言进步得也很快。但是小空子,自从上次姑娘受伤后,似乎不怎么说话了。”
“也不装傻了。”玉成语气平淡。
“没错,”藏锋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景荣刚开始受了重伤,没力气教他继续藏拙;后来身边时刻有人看着,也不敢和小空子说些什么。小空子无人教导,干脆露了原型,”玉成顿了一会,“上次想要吓唬景荣没成功,但是阴差阳错,好像吓到了小空子。”
“那对我们,是好是坏?”
“是好。放手让玉扬继续教,文韬武略,他都得学点。”
“明白。”
“另外,景荣和三公主约好了明日继续闲聊,你们务必看好了她们,绝对不准景荣去任何地方。让灵汐机灵点,听着两人聊天,有异常立刻回报。”
“是。”
藏锋走后很久,玉成才打开了那封书信。
父亲的字一如既往,龙凤凤舞,信里不再提及任何朝政,只问他北固如何,何时归家;母亲也在后面添了几句,叮嘱他多穿衣、多进食、有空也可以给他们回回信。
他合上了书信。却始终没有提笔写一封回信。
第二天一早,景荣尚未醒来,三公主想必是在北固无聊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早已坐等在了院子里。
这里是玉成地盘,她不敢撒野,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气:当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我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要等一个民女起床!
过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问侍女:“去把景姑娘叫醒啊!这都几时了?”
灵汐恭敬回道:“姑娘之前失血过多,最近是爱贪睡了点,公子让我们不要打扰。”
原来还是因为受伤这事,公主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此刻的内室中,玉成坐在床沿边,细细看着那人,假装沉睡的模样。
他拿起身上的玉佩,轻轻用流苏扫了扫那人颤颤的睫毛。
景荣一下破了功,笑了出来:“痒,痒死了……”
那纯白的脸颊上立刻透出了红晕,眼眸亮晶晶的。
“好好地装睡干吗?”玉成也在笑着。
“若不是那公主刁蛮,我也不会倒霉如此。其余的我又做不了,让她等我些许时辰,倒还是可以的吧。”
“那你干脆让她继续在军营里一个人待着好了,为何要假装和她相谈甚欢?”
还真是什么瞒不过玉成眼睛……
景荣歪了歪脑袋:“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成哥哥到底有几个心眼子?怎么事事洞察清楚?”
玉成掐了掐那人的小下巴,笑了:“我当然只有一个心眼子,然后全部放在了景景身上。”
“哼,成哥哥果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哄得景景都心花怒放了。”
那喜笑娇嗔的模样太过可爱,玉成又忍不住垂首亲了她许久,景荣也热情地回应了起来。
她确实好了不少,只有一只手能动也不安分,玉成倒只亲着她。
感受到那人在胡乱摸着时,他不由地停住了。
“我有时候怎么感觉,景景比我还着急呢?”
景荣现在已经完全把握住了两个人说话的底线,那就是——只要不暴露她的秘密,不探测对方的举动,她怎么胡说八道都行。
她一本正经,手还是覆在那人的胸肌上,说出的话却是荒诞不经:“成哥哥如此美貌、玉体横陈,景景当真是垂涎欲滴呢。”
玉成忍不住扬起了笑容:“看来景景这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既然如此,看来成哥哥不必再等到成婚了,要不岂不是让景景口水都要流干了。”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