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真心?”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缓慢。
景荣捧着脸,一脸认真说道:“当然有。”
这是她这三个问题中,唯一的一次真心话。
夜晚,因为前几天的一次疏忽差点招来大错的影卫,此刻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蹲守在自身岗位上。
却突然得到了影卫不得再靠近屋顶的命令。
众人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与此同时,景荣的屋子里,床帘早早被放下,红烛明亮,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轻吟。
说不清是谁主动的,也无法再问真心与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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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结束后很久,景荣才清醒过来。
此时两个人都躲在被子中,玉成一刻不停地望着她,眼睛出奇地明亮。
景荣红了红脸,扯来个枕头,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玉成轻笑着,声音却比平时要欢快很多:“景景怎么比刚刚还害羞?
“流氓……”她轻哼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了。
“流氓又怎样,”他又笑着说,“景景实在太过美好,赶紧养好伤,这下成哥哥真的是日思夜想也不为过了。”
他平时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玉人模样,实在很少有如此急色言行。
景荣藏在枕头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成哥哥真是不害臊。”
玉成扯下了那欲盖弥彰的枕头,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有着几分生涩的懵懂情愫。
“对,就对着你一人。”他附身咬上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景荣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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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少将军隋冬又在焦府外求见,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直接被拒,未料这次居然被放进来了。有人引着他从侧门进入,不过几步路便被带到了书房。
玉成就坐在室中,看模样正在写信,隋冬惊奇道:“呦真是稀奇,你为何终于肯见我了?”
玉成嘴角含笑,让人一看便知心情非常好,他缓缓放下笔,甚至和对方玩笑起来:“我什么时候不见你了,前几天不还见到了光身子的少将军吗?”
“你!”隋冬想起那晚上自己的惨状,差点脸都红了,赶忙转移话题,“那,那我堂堂少将军,难道还不配从这个什么焦府的正门而入吗?
“正门和侧门有何区别,少将军又不是焦府的小妾,在意这个作甚?”
刚坐下的隋冬就差点跳了起来:“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
玉成靠在椅上,姿态尤为舒展,轻笑着:“别废话了,找我何事?”
听到这话,隋冬的神色也稍收了收:“我是替我父亲而来。”
玉成笑意不减,只是打量着那人。
隋冬轻咳了一声,又一股脑说出了口:“大皇子前些时日,想联络皇后一派,谋夺太子之位。皇后同意了,以我父亲的名义。但实际我父亲并不知情,他那时候已经彻底信了你,不可能再参与任何皇位之争。如今皇位之位竞争尤为激烈,大皇子隐隐占了上风,我父亲心里惶恐不安,他不愿再向你隐瞒,故特意命我向你如实说出。”
“知道了。”玉成嘴角还是勾着。
隋冬未料到这人是如此反应,皱着眉头:“什么叫知道了?”
“字面意思。”
“那你,深层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呢?”隋冬自幼和玉成熟知,知晓这人长于话术搪塞,此刻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隋林还真是光明磊落,不仅如实告知联盟的事情,还十足义气地未曾出卖西南王。
但可惜,玉成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早就有人告诉了我这事,就在你们三方之间。”
隋冬显然一惊:“啊谁?你,你知道三方的事情?”
玉成摇了摇折扇:“我自然知道。”
他很明显不肯点破,偏要他们互相猜忌去。
看着那人白着的脸,玉成又加了一句:“替我转告大将军,他确实不负我所期望,我从不疑他。”
隋冬从震惊中恢复了一点,又说:“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和他透点底子呢?省得他总担忧。”
“哦,什么底子?”玉成饶有兴趣问道。
隋冬看着那人脸色,坦荡问道:“皇位之争,你到底属意谁?又为何迟迟待在北固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