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派个宫女太监的来通传一声就好。皇兄不是还宴请了一众大臣,这样会不会耽搁。”
“不会,朕见过他们以后才过来的,顺便叫了一个人过来,算时辰他也快到了。”
江鸣谦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就跑进来通传道,“皇上,赵将军已经到门外了。”
与此同时,江鸣谦终于收回他落在糕点上的视线,转而眯着眼望向沈凝,“人到了。”
外面响起赵资齐的声音,“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沈凝心下不解,不知道皇兄为何昭赵资齐过来。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江鸣谦对着她解释道,“刚才席上赵将军给朕敬酒,十句有八句都与你有关,看他如此情深,好似和你分开一分一秒都不行。”
江鸣谦说着顿了顿,调笑了声,抬头望着沈凝,看她的反应,见沈凝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江鸣谦眸色暗了暗,接着道。
“所以朕就索性叫他来这了,毕竟……”
江鸣谦端起刚才沈凝给他沏的茶品了一口,没再接着说下去。
“毕竟什么?”
“没什么,”江鸣谦朝后倚了倚,不紧不慢地对着沈凝道,“去,和赵将军道个别。”
“啊?”
“傻了?太后病着,想让你在宫中待上几日。”
沈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
“对了,朕乏了,不必请赵将军再进来请安了。”
江鸣谦透过窗,望着屋外。
他看着赵资齐解开沈凝给斗篷系的乱七八糟的结,看着沈凝含羞带怯地低头笑着,然后任由赵资齐为她重新打了个好看的结。
赵资齐又拿玉佩在沈凝眼前晃了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沈凝接过玉佩后拿在手里捂了捂,然后才含笑着挂在自己身上。
江鸣谦只感觉名为嫉妒的尖刃深深扎进他的骨髓,一时间,让他喘不上气来。
…
第二天一大早,沈凝一睁眼,就看见碧秋满脸关切地盯着她,眼圈微红,看着像哭了一场。
昨天向赵资齐道了别,她就在宫女的引领下到了永祥宫歇着,睡的早,竟不知碧秋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了?怎的哭了,是因为太久没回宫,触景生情了?”
沈凝望着碧秋哭的鼻尖通红的小脸,调笑道。
碧秋却没像往常一样也跟着玩闹,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主,不好了,昨个晚上驸马爷因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被皇上下了狱!”
“什么?”
沈凝原本抓着唾盂漱口,闻言,手一软唾盂掉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你说什么?”
原来昨个儿宴席结束,那个叫梁滨的副将喝多了,被抬出大殿时竟口出狂言,对皇上不敬。
言语中大有听从赵资齐的号令之意。
皇帝大怒,当晚便派人将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
果然在府内搜刮出金银珠宝若干,最重要的是还有与叛军成阳王往来的书信。
成阳王,是先皇的第九子,曾也是先皇属意的太子人员。
江鸣谦出征时有一次曾差点死在战场上,就是因着成阳王算计的缘故,两人可谓水火不容。
“不可能,”沈凝低头抿唇,手指在身前轻轻绞着,“本宫不相信。”
虽说她与赵资齐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可她未出嫁时就听说过赵资齐的种种事迹。
他待人和善,公正廉明,府内连一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不行,她得去见他,她要听他亲口说。
思及此,沈凝冷声道,“碧秋,替我更衣,本宫得去见他。”
“不中用的公主,没有皇上口谕,是见不到的。”
“皇兄?”
没事的,沈凝擦了擦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的眼泪,皇兄最疼她了,她去求一求皇兄就好了。
对,她去求皇兄。
“碧秋,这个点皇上应该刚下早朝吧。”
“是的,公主,皇上一般下了朝都在朝阳阁批折子。”
“好。”
沈凝让碧秋随意给她挽了个发髻,没让碧秋陪着,自己一个人朝朝阳殿走。
原本沈凝一路上都在想皇兄会不会不愿意见她,若皇兄不愿意,那她又得想什么法子。
可等她快到朝阳殿时,她才发现她多虑了。
远远的她就望见皇兄的贴身太监李德福在那候着,看见她后立刻迎了上来。
“公主可是来见陛下的?”
“是。”
“那公主请跟着奴才到这边来。”
“好。”
沈凝跟着李德福穿过一条条小路,最后竟又走到昨个儿那个朝晖堂,李德福朝着沈凝福了福,“公主,就是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