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的声音沉冷如霜,不觉间敛却眉梢,收了笑。
“是不愿,还是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如鸢并未立马就失望,眼中光亮犹在,他如今还不知道她手中得来了什么,当然是不愿见的,这她知道。
可昆玦倏忽眉头紧皱,他凝神望着如鸢目光炯直含笑的样子,眼中充满了期冀,他不是不知,从前她就很想拉着他下山去,想带他四处去走走,可要他如何去跟眼前人说,她所能办到的最稀松平常的事,于他而言,却是能要他性命的最大障碍。
是他一生所不能,是他敢有任何肖想,便是魂飞魄散。
“与你无关。”
好半晌,虽有些生硬,但他只能如山间的霜雪般,冷冷道了句,径直拂却如鸢万般好意。
如鸢眼底凝神,犹穷追不舍:“若是如今能了呢?”
她小心地伸出手,万般郑重地将锦囊递到他的手上。
“公子只要将它日日系在身上,便可见天地万物,亲自得见。”
昆玦微怔,不知是什么东西,他满首疑惑地将锦囊信手打开,一颗状似琉璃的珠子当即在他手心里耀出濯濯白光。
他于瞬息间愕然,眼神随之骤然冰封,头皮发麻。
她给他的不是别的,她给的这东西。
曾让他蚀骨灼髓,如入刀山火海,险些让他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