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玛丽莲理了理自己本来就平整的衣服——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
是那个年轻的女人,维娜。
真是糟糕啊,自己这副样子被看到了。
从前上战场面对死亡的威胁都不让她感到如此的糟糕。
是她失去了勇气吗?
失去了维持尊严的能力?
维娜跑过去对玛丽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也到这来了吗?前不久我也从这里出来过,他们没怎么样吧。”
维娜的这句话增加了玛丽莲对她的亲近感。同病相怜?
她不知道维娜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显而易见的是维娜想要安慰安慰她。
“走吧,去请你喝一杯。庆祝我虽然进了这里面,但是很快又被放出来了。”玛丽莲自己也试图让自己不那么丧气。
维娜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过去这样的一位长官,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从天之骄子到……
“那一家的葡萄酒虽然很便宜,但味道挺不错。”玛丽莲拍了拍维娜的肩膀。
“我也正好想去喝一杯。”维娜对玛丽莲说。
……
……
……
“有时候我会碰上这样的事。”明明葡萄酒淡得跟水都快没什么区别了,但是玛丽莲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好像醉了一样。
“碰上这样不讲理的,比如说这一回。”
玛丽莲继续说下去。
自己去维修,碰上硬说自己碰坏了那个非常名贵的钟让她赔偿的不讲理的人。
“明明那钟早就坏了。”女人又捧起一杯酒,“我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的,在那个紫色小盒子的旁边,那时候那钟就是停的,当时我没多注意。”
在被索赔后玛丽莲想要出手的,但拳头握紧的时候,想到了过去的种种,她又放下了。
不能再冲动行事了。
“怎么,想对我挥拳吗?”
那人当时那么说道。
玛丽莲现在脑中还深深地印着那个人恶心的模样。
“我知道你,”那个人语气嘲讽地说,“我想起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是在哪见过了,像你这种被驱逐的罪人、废物,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活该。你们这些痞子一样的东西,就算上战场死了也是活该,是因为你们没用。”
就因为这句话,玛丽莲提起了那个人的衣领,死死地瞪着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那个人慌了,“怎么?你想进牢吗?
像你这种,你这种我弄死你就像弄死蚂蚁一样简单!我会让你进去的!”
玛丽莲松开了他的衣领。
那人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吓到了玛丽莲,实际上并不是的。
“这就好。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避免你像之前的那几只蚂蚁一样,被踩死。”
后来那个人还是让玛丽莲进了拘禁所。
好在玛丽莲在拘禁所里没有受到什么不太好的对待。或许是这里有人曾经听说过她过去的名声。
当然,冷眼是肯定有的。
谁让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所以那个钱还是要赔的?那也太贵了吧!简直太过分了!”
“反正我现在也没钱。”
“真的打算还吗?”
女人像醉了一样,笑了笑,“那当然是先活下去要紧。至于欠账,就先管它去吧!”
维娜:得想个办法……
……
……
……
“所以就是这样,你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夜鸦躺在沙发上看着头条新闻。
“嗯嗯,确实很过分。”
他敷衍地回答着。
“确实……太过分了……唔……”桃舞咬了一口面包,“唔……简直就像夹心的面包里面放了辣酱一样那么过分,就跟明明说是最新款的营养剂结果只是换了个包装一样那么过分!非常过分。”
夜鸦:“所以你想怎么着?帮忙去赚钱?劝你省省吧,想赚到那么多钱可不容易。”
桃舞:“也有容易的吧,只要干那些事就好啦~”
维娜:“我想了一下,要不然我找个机会去吓一吓那个人好了。”
夜鸦:“你不帮忙还钱吗?”
维娜:“我也还不了那么多呀,而且说到底我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过去的长官把自己给赔进去。”
桃舞:“突然真实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夜鸦打了个哈欠,“我刚准备睡觉,”他拖了拖身上薄薄的毯子。
桃舞:“想要把钱还掉,从别人那里讹一大笔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