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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房屋四周杨柳周垂的庭院屹立于此。

大门外,新春刚被贴上的春联已被全部撤下,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门框上仍残留着米糊用过的痕迹。

大门悬梁上挂着的两个白灯笼极为显眼,又因此地视野宽阔,打从一进村拐个弯就能看见。

“真不进去看看?”

孟桑榆默默注视着身边人的表情,想着要不要强人所难。

“衣冠冢有什么好看的?”

孟源苦笑,他起身站定,朝着孟宅的方向深深鞠了三躬,最后一拜俯身了很久,等到再次挺起身时又恢复到了大大咧咧的样子。

“等会儿咱们吃什么?”

“你回城西不就行了。”在这浪费什么粮食呀。

孟桑榆并没有留客的打算,瞥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撵客的想法。

孟源却是坏心思骤起,在看见孟宅厨房上空正有缕缕炊烟冒出时,拽着人就往烟雾缭绕的地方奔去。

“干嘛!”

孟桑榆死命挣脱。

孟源跑得起劲,“我好歹也是孟夫人的干儿子,吃她一碗面不过分吧?”

“你不是不去的吗!”

“所以咱们偷了就跑呀!”

……

醉仙楼。

邓连策沐浴熏香后换了一身衣裳,身子笔挺地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没过一会儿又觉得这身不够诚意,转身又换了一身新做的长袍方才起身去了后院。

院里早有人等候在此。

可看着来人为何时,娇娘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里。

邓连策自然是跟了上去,面上还始终挂着盈盈笑意。

“娇娘……可是在等桑榆?”

圆桌跟前刚好有个空位,邓连策借着问话的由头顺势坐了过去。

他想将板凳拉近些,却在接收到递过来的幽幽眼神后自觉收敛了动作,带着懊恼道:“桑榆今早突然说想回村里看看,我便允了假,早知你今日寻她,我便晚放她一日才是。”

娇娘没做应答,听着解释的模样也始终神色淡淡。

她将手举起,悬在空中,看着邓连策像只娇养的金丝雀满心期许地凑过来。

“为何不觉得我等的人是你?”

娇娘的声音很轻,像是皎洁的月光,清冷而疏远,偏偏看着人的视线算不上清白。

她抚摸着邓连策的面颊,状若葱白的手指顺着面骨缓缓向上,而在掠过被梳的一丝不苟的墨发时,眸光又揉成碎影。

之后只见指尖蔓入,一缕碎发从邓连策额间抽离。

“我这般好,娇娘等我也是应该的。”

邓连策伸手将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抓住,贴回到面颊上。

他的眼神蛊惑,借着发丝亘在中间的粗粝,将脸轻轻覆在娇娘掌心处缓缓磨蹭,询问的语气还带着委屈,“你今晚可要离开?”

眉眼轻挑间,活像久守空闺的小娘子。

娇娘浅笑,不置可否。

“我就知你定是为了姓孟的才会回来。”

根本不是要来见我!

后半句话邓连策没有说出口,更不愿说出口。

他置气地要将娇娘的手推开,但当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完全包裹时,当即又狠不下心来。

“孟源已经死了!”

已经成不了威胁。

邓连策狠声巴气的交代着事实,他刻意将脸侧开,自欺欺人地不愿面对娇娘听到消息的表情,可抓着人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还理直气壮地将娇娘纤纤如嫩荑的十根手指都攥在掌心把玩。

“谁说人死了就不能……”

娇娘幽深的眼神落下。

“你!”

邓连策气急,他想与人争辩,但在看到娇娘真的不管不顾他时,到了嘴边的怨气瞬间化为哽咽。

“我明明这般好,你为何总是……”

他紧抿着双唇,任由两行清泪滑落。

滚烫的泪滴不偏不倚砸在娇娘的手腕上,常年佩戴的暖玉镯在泪水的浸润下恍若出水芙蓉,可这般景象又怎敌得过美人泣泪。

“我不过才说了两句,你怎就又哭得梨花带雨?”

娇娘无可奈何道。

唯恐再把人给惊着,她放柔着声线,轻声细语的道说着歉意,话到临终也不忘谨慎提醒,“孟源生前应与雁痕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死非同小可,你切记之后无论听见或遇见任何有关孟源的消息都要保持缄默。”

邓连策:“……我有什么好处?”

他的眼里明明还噙着晶莹的泪水,嘴中打着商量的语气却毫不退让半步。

娇娘又怎会不知他的那点小心思,眺望着夕阳西下的远方意有所指道:“今晚夜凉。”

“我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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