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经历的那一遭事,此时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达到最低。
齐贤作为最大的哥哥,反而没有出头说话,齐宜君便道:“四姐夫,这是由我们是知道的,只是四姐夫怎么会突然想起让我们协理这事?”
裴子玉说道:“这事还是此前老太君和我提起过,说是家中的兄弟都没经过大事,让我带着你们一起,互相也能学习一二。”
宁玉和刘随云闻言,心里知道齐老太君这么说主要是为了他们,心里既感动又悲伤,如今还一心为他们着想的人,只剩下齐老太君了。
齐宜君说道:“四姐夫爱护我们,是我们的幸运,只是我们年纪小,只识得几个字,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齐宜君的言外之意,裴子玉自然听出来了。璎珞知晓这事之后,曾特意和裴子玉说过,齐家的几位哥儿都是养在深闺,并不懂经济一事。
对于齐宜君的话,裴子玉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往年府上都是怎么办腊八宴的?”
齐宜君看着裴子玉,想了想,最终说道:“到了腊八那天,一早便会在府外施粥,还会请亲戚和几位大人家的主君来赴宴,下午便是听戏。”
和璎珞说的十分吻合,几乎这十几年来都是这个流程。
裴子玉看向坐在对面的五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年便讨个巧,换个新玩法吧!”
齐贤等人不解的看着裴子玉,裴子玉说道:“你们有什么想玩的?”
宁玉看着裴子玉,心里一动,说道:“寻常的玩乐不是作诗就是作画,我小时候玩过投壶,不知四姐夫意下如何?”
裴子玉点了点头,转头就对着月季说道:“记下来。”
这时齐贤等人才发现,月季一手拿着一本小册子,一手拿着一支笔,正在写着什么。
宁玉看着和月季说话的裴子玉,忽然发现裴子玉对谁都是柔柔的,虽然脸上是一贯清冷的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可是他一直很温柔的对待任何一个人!
宁玉和刘随云客居国公府,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心酸话。可是新来的这位姐夫却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连他的小厮都是这样,待人处事皆有章法,从不敢闲言碎言,只是埋头做事。
裴子玉转头看着宁玉,“你还有什么有趣的点子吗?”
宁玉微微一笑,这是再说他提的点子有趣,当下便又说道:“每年都是看戏,看来看去都是那几出,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除了投壶,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来了!”
齐宜君看了看宁玉,宁玉轻轻点了点手上的茶杯盖子,齐宜君笑着说道:“往常看戏都是你最先跑了,你坐不住连带着我们今年也看不了戏了。”
宁玉娇嗔着说道:“你们不也是早早就跑了。”
齐宜君又道:“没了戏文,看你如何向老太君和主君们交待。”老人家最爱热闹了,每年到看戏的时候,小辈们坐不住,总是找个借口就去玩了。
宁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齐宜君说道:“戏文还是该留的,到时候陪老太君和各位主君们看一会儿。我们便去玩我们自己的,每年腊八宴亲戚家的哥儿也多,除了投壶,荡秋千,作诗作画这些也安排上,到了用膳的时候,我们来玩飞花令。”
裴子玉点了点头,视线转到齐贤、齐宛君和刘随云身上。
齐贤瑟缩了一下身子,低下了头,不敢有什么意见。
齐宛君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见裴子玉看向他,还疑惑的看了过来。
刘随云低着头说道:“为什么不叫上馥哥哥。”
宁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赶紧将帕子挡在自己脸前。
齐宜君脸上一紧,担心刘随云说出什么不该说话的话!
裴子玉轻轻的说道:“张大公子是客人,这些事如何能劳烦客人呢?”
宁玉闻言,不禁思量着裴子玉这话的意思。
齐贤看着眼前这一幕,越来越不懂裴子玉的为人。只是他软弱惯了,也不敢主张什么,裴子玉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罢了!
可是每每听到裴子玉的话,齐贤总觉得自己遗漏了很多话外之意。
刘随云一脸不忿,正要说些什么,宁玉悄悄的踢了踢他的脚。
刘随云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玉,宁玉哪会不知刘随云心中所想,只是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宁玉只当是没看见刘随云的那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