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世间去看看不同的景色。”
“于奴而言,世间景色并无不同。”
裴子玉嘴角一勾,笑容有些模糊,“公公不妨静候,也许五年,也许七八年,外面就会有不同。”
看着这样的裴子玉,兰香呆住了,他在裴子玉的眼里看到了野望,如裴子玉这般清雅冷然的人,卷进了权利的旋涡,也是会变的。
翌日,椒颂院的气氛很是沉重,来请安的君侍都不敢有个笑脸,也不敢说些什么,往日还能聊聊衣裳料子,用了什么刺绣等等的话题,今日格外冷清。
裴子玉说道:“昨个的事,大家也都知晓了,武宫人这胎没得奇怪,你们都说说,这都有些什么缘由?”
杨宫人沉不住气,率先说道:“怀不住孩子,那是武宫人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其他缘由。”
于夫人似是想说什么却不敢说,裴子玉直接说道:“于夫人想说什么可畅所欲言,不必忌讳。”
于夫人为难的说道:“武宫人曾经中了麝香的毒,保不准就是……”
柯良人眉头一皱,“夫人慎言。”
尹良人说道:“柯良人急什么,说的又不是你。”
尹良人的精神状态不大对,按着他和于夫人的矛盾,怎么会帮着于夫人说话。
裴子玉点了点头,说道:“尹良人说的是,前些时候内务府总管来回话,查出尹良人三年前一直从太医院领麝香,剂量虽然不大,但时至今日,却也不小。”
尹良人刷的站起身,指着裴子玉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裴子玉说道:“拿太医院的记录给尹良人。”
碧水拿着太医院的药物记录俸给众人传阅,心里越发不安,难道王君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让他去取太医院的记录。
众人都看了太医院的记录,于夫人双目含泪,惊惧的看着尹良人,说道:“尹良人,你怎么如此蛇蝎心肠。”
杨宫人气道:“他什么时候有过慈悲心肠。”
杨宫人嫌恶的看了一眼尹良人,与这样的人同处一室,真是恶心。
柯良人看着裴子玉,不太明白裴子玉怎么会相信这样直白的证据。
尹良人拿着记录,说道:“这不可能,这不是我领的。”
裴子玉说道:“可是记录上有锦华苑的印章。”
尹良人服软,跪在裴子玉面前,“王君明鉴,鄙侍绝不会做这样的事,鄙侍没有这么蠢,这般明目张胆的领麝香。”
裴子玉摇摇头,道:“你此时的辩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尹良人腿一软,伏在地上。
裴子玉看向于夫人,说道:“你是府里的老人,这事你来查。”
于夫人很是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答应了,他可以好好出出气,但是稍有不慎,难免牵连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是白白浪费自己这诸多筹谋。
尹良人马上拽着于夫人,长长的指甲划伤了于夫人的手背,“是你,是你陷害我的。”
于夫人恼怒一推,“你这罪人,不要含血喷人。”
于夫人端正的行了一礼,“鄙侍一定尽快查明此事。”
裴子玉点了点头,低头喝茶。
尹良人被禁足在攸宁阁,于夫人查案,直接换了尹良人身边所有伺候的人,原先的人全拉下去审问了,势必是要问出个什么的。
这日,柯良人主动来到椒颂院,陪裴子玉书画。
裴子玉写了一个宁字,柯良人说道:“王君,尹良人未必是凶手。”
“何以见得。”
“正如尹良人所说,他虽然骄傲了些,却真没有这么蠢?”
“若是聪明,怎么没有发现有人一直用他的名义领取麝香呢?”
柯良人一时语噻,裴子玉说道:“你也来写。”
柯良人不敢推辞,拿着笔写了一个清字。
裴子玉说道:“写得不错。”
柯良人说道:“府里的这些人都简单得很,没什么手段。”
裴子玉说道:“那你说说,武宫人的孩子怎么没了?”
柯良人说道:“他的孩子未必健康,他用了虎狼之药,那药未必不会伤害胎儿。”
“你倒是对内院的事了如指掌。”
柯良人心里一惊,说道:“鄙侍不过是在太后殿下身边多待了一些时日,习惯了关注四周。”
裴子玉拿起柯良人写的字,举着看着,说道:“有多少人知道武宫人用了药。”
柯良人不确定的说道:“或许于夫人也知道吧!”
裴子玉摇了摇头,“那么王宫人呢?”
王宫人,柯良人有些不解,王宫人一心只想着大姐儿,从不参合其他的人事,也极少说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裴子玉说道:“你说这府里的人简单,我却是不敢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