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安虽然见裴子玉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她心里不爽快,便道:“小表姨可不是什么好人。”
裴子玉无声的笑了,睁开眼看向刘永安,“殿下吃味了……”
刘永安说道:“当然吃味……”
裴子玉说道:“齐原是什么样的人,和我并无干系,殿下不必吃味。”
刘永安将头倚在裴子玉肩膀上,“卿卿,你就从来没有对齐原有过好感吗?”
裴子玉很淡然,说道:“有过。”那样的颜色,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只是齐原的态度,将裴子玉推得远远的,那点好感也就烟消云散了。
刘永安马上抬起头,掐住裴子玉的下巴,说道:“你是我的。”
看着张牙舞爪的刘永安,裴子玉笑着说道:“这个表情不适合你。”刘永安可以心机深沉,可以运筹帷幄,也可以是个笑面虎,只是这副为情发疯的样子可没什么共情力。
刘永安擒住裴子玉的唇,只留下细碎的几个字,“卿卿,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正是情浓之时,向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殿下,太皇太后崩了。”
裴子玉一惊,推开刘永安,马上说道:“兰香,换衣入宫。”
刘永安仿佛已经知晓一般,帮着裴子玉卸去钗环项链手串等各式首饰,同裴子玉换了衣裳就进宫了。
裴子玉很快就赶到了仁寿宫,后宫君侍早已在一旁哭灵,皇太后怔怔的坐在一旁,裴子玉心里担心,便赶忙走了过去,“殿下……”
见裴子玉来了,皇太后说道:“太皇太后的丧仪由晋王君负责。”
惠君马上出言反对,“殿下,晋王君才多大,怎能担任如此重要之事。”
皇太后疲惫的说道:“皇帝都说晋王君好,惠君若是觉得不好,便去向皇帝说罢!”
皇太后站了起来,看了看殿内的众多君侍,说道:“孤眼里容不得忤逆不孝之人,若是有人敢惊扰太皇太后的清净,孤会让他更清净。”
听出皇太后话里的意思,惠君当场红了眼,一众帝卿也红了眼,皇太后太过偏袒晋王君了。
皇太后凌厉的眼神从这些人身上扫过,刚想要往前走,便晕倒了。
庄贵君慌乱的爬过来,“太后殿下……”
皇太后晕倒那一刻,裴子玉扶住了皇太后,见庄贵君此举,马上意示兰香将庄贵君扶起来。
裴子玉皱着眉说道:“贵君太过哀荣,不若先去为太皇太后整理遗物。”
庄贵君一脸哀泣,状似站不稳,可是就是不走。
常贵人说道:“晋王君,你怎么敢受庄贵君的礼?”
裴子玉冷哼一声,说道:“常贵人慎言,受庄贵君礼的是太后殿下。”
让李嬷嬷等人将皇太后送回去,裴子玉径直走到灵前,上香磕头行大礼,跪在一旁默默烧纸。
见裴子玉竟然这么无视他,庄贵君下不来台,干脆人一倒,歪在了贴身大宫男身上。
裴子玉说道:“庄贵君哀伤太过,快送庄贵君去休息。”
代王君曹氏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的公公庄贵君和裴子玉打擂台,他不敢凑上前。
代王君到现在还对前些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端午之后,裴子玉被皇太后召入宫,刘华和庄贵君都认为裴子玉不过耍耍嘴皮子功夫,没想到,裴子玉直接找了礼部主管礼仪的官员,还有尚仪局的胡尚仪,一起去了代王府教授代王刘华。
代王君曹氏没想到裴子玉真的敢上门管教代王,刘华又躲了出去,留他一个人面对严肃的胡尚仪,心里有苦说不出。
本以为要自己想法子对付胡尚仪等人,没想到刘华被代王亲卫带了回来,刘华被迫开始重新学习宫规礼仪。
皇帝一直不到仁寿宫,有些君侍跪了半日,受不住便去偏殿歇息了。
裴子玉一直守在灵前,一张一张的烧着纸,若有帝卿王君前来,也是他还礼。
得了半刻空闲,惠君红着眼说道:“你不害怕吗?”
裴子玉不解,“怕什么?”
惠君颤抖着声音说道:“都说宫里阴气重,你不怕吗?”
裴子玉说道:“惠郎君,慎言。”
惠君抖了一下,哭道:“你看看这些人,舅公还在的时候,哪个不想往前凑,如今舅公走了,又有几人留下。”
哭灵的人多是仁寿宫的宫人,来的君侍帝卿王君多少也要守一会儿的,而且诸位皇女的王君也都还在,听了惠君的话,只当是什么也没听到。
惠君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裴子玉便说道:“惠郎君,臣侍有些担忧太后殿下,不知惠郎君能否去寿康宫陪陪太后殿下。”
惠君连连点头,说道:“好,本宫这就去。”
惠君走得很快,裴子玉低下眉眼,继续烧纸。
吴郡王王君见裴子玉脸色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