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将她的纠结困惑收于眼底,毕竟他花的心思时间都十分多在她身上。
霍亦初又缓缓行一礼,十分恭敬地说:“既然父亲有事寻表哥,那亦初便也先回去了。”
侯爷看了一眼亦初,便满意点点头,眉宇间带着几分忧心:“亦初,你身体太弱了,为父给了你寻了个女师傅学着健体。”
“谢谢父亲,女儿一定好好随女师傅学习。”霍亦初举止大方端庄,令人挑不出毛病来。
正当霍亦初朝父兄示礼,想起步离开时,却听到表哥霍泽说:“舅父,亦初知道了。那件事情该挑明了讲,这丫头正伤心着呢?”
任是她先前如何想,此断然不会想出如今这番局面来。她面上尽是惊愕,缓缓转身面向他们示礼,很快便停在表哥脸上。
此刻她能开口讲话,想必问的就是,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害怕。
不过霍泽倒是没有讲话,朝她投去目光。他的目光沉定,还带着安抚,不知不觉间让她放松下来了。
“亦初,你都知道了。”宁安侯眼里带着惊讶,原本慈祥和蔼的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晦暗起来。
霍亦初看着宁安侯,目光十分复杂,即带着敬重又带着一些戒备:“是的父亲。”
宁安侯久经朝堂,自然是个眼明心亮,极其洞察人心的主,上前几步道:“亦初,为父虽非你亲父,但怎么多年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是待你如亲女的,这一点你无须怀疑。”
霍亦初也随着点头,眼里还藏着泪花,似是想起了过去的回忆。说实话,宁安侯,对她是极好的,虽是平时极为少见,但有他在总是不会被其他人轻视。
接着她有听他说起,过去的往事,一向是个欢乐的老顽童竟然也同她那般簌簌流泪:“那年,我同亡妻返家奔丧,结果遭遇山贼,亡妻难产生下一死婴。”
霍亦初听着他讲起往事,手上的帕子捏得很紧,心中仍然是存有几分疑问的。几方各执一词,这件事竟是如此混乱不堪。
她微微皱眉看着表哥霍泽,而后被宁安侯的话吸引注意力,只见他哭眼抹泪,还有些喘气不匀。
“后来,是我不忍亡妻难过,又是恰巧遇见你便将你认作我亲女。可亡妻却因早产而身体虚弱,也因治疗不当,也随着孩子一并去了。”
“父亲,那地是何处?”
宁安侯眼里流露出痛恨,双目如同火炬,咬牙切齿而言:“宁城陆县,当年可是悍匪的大本营,也是这近几年才彻底除去的。”
霍泽也陷入沉思,一双凤眸微微垂下,唇角倒是显露些许嘲弄的意味。他的背脊立着很直,姿态极好,一身白袍,有种颓废的感觉在弥漫着。
“后来,我也颓废了两年。那段时日,并没能好好照顾你表哥和你。“
宁安侯的话语渐落,此时已经到了泪干的时候,苍老的双目通红:“只是,不知为何这段往事会传到他人耳中。亦初莫要理会那些居心不良的话,你永远都是霍府的大小姐,我的女儿。”
此时,太阳渐落,只剩下一分夺目的夕阳色,更多的是点点白云衬托着的平和蓝空。
“亦初,不要难过。”霍泽神色平淡,走进霍亦初,声音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回去好好想想。”
霍亦初抬头看着他,自然也知道表哥说的是什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表哥,父亲。”
“好,亦初好好注意养身体。”宁安侯看着亦初,又看着自己的侄儿,目光中难免带着骄傲和一丝重视的。
霍亦初向他们行过礼后,便朝着居室的大门而去。许是这些事情总是盘旋在脑中,步子都是不同以往的平和,身体似是被拖着走,迈出居室门之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而雪琳一直在外头等着,还同表哥的侍从聊了几句,看见霍亦初出来便飞奔而去。
便也及时扶着了她的大小姐,只是还忧心仲仲道:“大小姐,您可是有哪儿不舒服?为何这才一会,面色竟然如此不好了。”
霍亦初渐渐回神,轻轻吐了一口气:“无事,我身体一向不太好,或许是今日同父兄聊天费了一些心神罢了。”
说着两人便渐渐行走,雪琳脸上都是担扰道:“不行,我回去要给小姐好好炖些补身子的汤水才是。”
霍亦初破颜一笑,她寻思一番道:“父亲同我讲,他寻了个女师傅来,这样你便一同我一起练体术才是。”
雪琳一下子便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苦笑不得:“自然,自然是好的。哈哈哈,有话叫舍命陪君子不是。”
霍亦初忽然察觉有什么不对,玉手正摸到自己玉佩挂绳,才发现玉佩掉了,脚步也停了无奈一笑。
“雪琳,你在此处等我。我回去捡玉佩,许是刚刚掉在表哥居室里了。”
雪琳脸上也不笑了,神情中带着几分紧张:“大小姐,还是我去吧。”
“无事,我去吧。”霍亦初说着便朝她挥挥手,便